郑楚之拦下他:“拿过来。”
那人认出郑楚之,连忙把信交给他。
郑楚之拆开信,五行并下:【钧台收览:见信提及寄畅山庄,系元丰七年赐予靖王,此案牵涉靖王,非同小可。】
看到这里,郑楚之会心笑,果然还是父亲厉害,只个山庄名字就猜出大案幕后主使。
此案确实非同小可,其中大有可为。
郑楚之扯开嘴角,慢慢扩大,因为太兴奋而使笑容看起来很扭曲:“举两得啊。”
除掉靖王便能留下支西北兵,陛下肯定收归囊中。西北只剩下愕克善和崔氏子弟,后者势大,驻扎西北数十年,可以说是权柄遮天。陛下不可能任用崔氏子弟去接管靖王手里兵,眼下西北便无将可用。
此时便是六皇子和他们郑国公府机会,父亲早对战无不胜西北军觊觎不已,但是只要陛下脑子不糊涂,他们辈子也碰不到西北军。
现在不同。
郑国公府碰不得西北军,六皇子可以碰。
扣军资,想逼靖王交出兵权,安帅使才会盯上赈灾银!”
郑楚之冲出去,站定在孙负乙面前,震惊不已:“安怀德不是东宫人?!”
孙负乙:“帅使是靖王安插1进太子门党暗棋。”
郑楚之大脑飞速运转,很多被他忽略细节此时无比清晰地浮现,不少他疑惑、想不通关节此时全都打通。
安怀德为何动赈灾银子、司马骄和安怀德为何在淮南就斗起来,原来如此!
他继续看下去:【陛下和靖王结怨四十余年,此生未有化冰之可能,是手足却如仇敌。如无意外,陛下或能借此大案却平生遗憾。可惜靖王有圣祖亲赐丹书铁券,却遗憾机会便成生生扎进陛下眼
到底是陛下亲子,能得几分信任,便有掌西北军胜算。
郑楚之不住点头:“让他在状纸上画押签字。”而后对审案老手们命令:“你们连夜审问安怀德,不管用什办法,定撬开他嘴!”
安怀德手里有司马骄私吞淮南税收账本,必定死死咬住东宫。虽然他真正效忠之人是靖王,东宫知道内情,能借此反咬,挽回局,可是偏偏司马骄多年来私吞省税务,疑似参与屯兵,足够重挫司马氏,断太子臂膀。
“老天助郑氏光耀门楣,流芳百世!”
郑楚之心花怒放地回府,刚到门口便有定州人快马加鞭而来,停在大门口,举着书信冲到过来:“报——定州来信!”
不对。
郑楚之兴奋得脸颊抽搐,死死瞪着孙负乙:“既然安怀德不是东宫人,为什沿途还派人灭口?”
安怀德死,东宫就洗不脱嫌疑。
“司马骄迟迟不认罪、也不喊冤,有意等安怀德表态,是不是有把柄在安怀德手里?这把柄能致他于死地?”
“帅使骗司马骄在淮南养兵,实则屯那批兵来自西北军,这些年在淮南养兵钱,还有养西北军钱,都是司马骄贪污税款得来。帅使……有司马骄贪污账本,也有屯兵养兵私信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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