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有些发麻,脸颊还有点烫,赵白鱼清咳两声,不得不说他身体确有那点食髓知味。
其实霍惊堂也有钱,但他大半钱都耗在西北军里,只留存些维持郡王府日常开销,些当聘礼,赵白鱼小金库因此饱满许多,但他在外开销也挺大。
霍惊堂还养个收容退伍老兵村子,赵白鱼则修建育儿堂、妇女再就业孤女村,只能说都是吞金兽,府库里银子轻易不能动。
何况衙门亏空用私人金库填补口子不能由赵白鱼来开,旦开,他就得罪京内京外所有官,没法在官场混。
霍惊堂:“为夫帮你解决个大难题,小郎是不是也该帮解决下困扰?”
赵白鱼白他眼:“你能不能学学菩萨修身养性,别整天想些见不得人事儿。”
折子,历来报销走账就是大难题,连赵伯雍他们想报销走账都会头疼。是三司报销要收好处费、通融费,这叫部费,二是国库亏空严重。”
霍惊堂懒散地倚靠在椅子上,掰碎官场隐而不宣套同赵白鱼细细说:“国家财政直紧张,从开国至今,内有天灾人祸,外有强敌,突厥、大夏和南疆都是打不死强敌,几乎年年征战,军资吃紧。国家财政大部分钱花在军资上,导致国库亏空,历任天子只能从自己私库里贴补。由于税收上缴八成九成,底下也亏空,朝廷各个部门都在亏空,为解决这部分亏空,历任天子只能从自己私库里掏钱,不说给,只说是‘借’。”
“谁借?三司两府宰相都借,他们借去用于公事,用于赈灾、基础修建,用于军务,各个部门都来借,最终导致衙门亏空、部门亏空,国库和私库也没钱。”
“不能改?”
“体制臃肿累赘,改革必定触动某些人利益,总有人利用这些漏洞大肆敛财,以各种名目贪墨国家用于百姓公钱,就有人出来阻挠。光裁掉部费这点,就拦群人财路。陛下推行夜市开放,也是寄希望于商品经济发达能改善缺钱问题。”
霍惊堂定定地看他,琉璃色眼眸因为太漂亮反而显出很假质感。
赵白鱼有点紧张:“生气?”
霍惊堂慢条斯理:“饿,想让你快点陪回家吃饭。说实话,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都没纾解,小郎想要?想要话,开口便是,这是做人丈夫义不容辞职责。”
“……”赵白鱼随手抓起卷宗扔过去:“求您闭嘴!”
沉默几秒,赵白鱼说:“整理完最后个卷宗就行。”
霍惊堂忽而问:“你说还缺两万两?”
赵白鱼:“不止。县亏空还没算。”
霍惊堂勾勾手指:“教你怎讨钱。”
赵白鱼附耳过去,听着霍惊堂耳语几句,眼睛亮起:“你还挺*诈啊。”推把霍惊堂胳膊,打趣道:“满京都都把你当只会打仗,脾气,bao戾莽夫来看,谁知道你这会演?”
“每年打仗要钱粮要军资就得跟三司打交道,不会演早死在大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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