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意识到问题所在:“两成也太少。”
地方经费用处很多,比如修缮衙门,发放给官吏、衙门公员俸禄,假如遇到什天灾人祸比如山匪起义、洪患地震蝗灾等等,都需要支出,两成存留税根本不够用。
“所以只能挪用上交税,就会出现亏空。你看看亏空项目记录,明确用于公事,可以呈交三司,让他们给你报销。不过户部是老五在管,可能会驳回你报销折子。”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赵白鱼:“亏七万两,有上回五皇子亲口答应拨下来五万两,勉强能补下空缺。但底下二十个县账还没算。”
顿顿,赵白鱼问:“不对,你说亏空是正常……难道外省官都私吞公钱?否则为什不报销?”
“没有,特别喜欢!”赵白鱼赶紧坐到霍惊堂身边,抓起霍惊堂手哄道:“不是得审犯人?怕见血失佛性,毕竟是你送,得珍惜。”
霍惊堂抬眼,定定看他,然后从宽大袖子里掏出条同样包浆佛珠说道:“磨盒子。”
赵白鱼:“……”你到底有多喜欢佛学?
接过送来佛珠往手腕上缠,赵白鱼嘀咕:“喜欢佛学不该清心寡欲吗?”
霍惊堂敲下赵白鱼手背:“要诚心,少胡说。”
话,新来知府头天就冲问话,摆明拿立威。”
“新上任知府叫冯春山?”
“你认识?”
“前杭州知府,大本事没有,但他是已故贞妃哥哥,五皇子舅舅。”
“外戚啊。又是五皇子,总算知道为什针对。”赵白鱼然:“京都府知府关系京畿治安,陛下怎会同意让个没本事人担任?”
“私吞是有,多数用于公事,但户部会驳回他们报销
迷信。
赵白鱼摸着佛珠穗子问:“以后都戴,你现在能说吗?”
霍惊堂:“衙门亏空很常见,京都府衙门还算好,毕竟天子脚下,能到户部哭穷,能从内库借钱,时不时还能从下面县衙里收点孝敬,多少能补贴难看账面。下面县衙或者更偏远点,比如西北县衙,穷得外面鼓烂三年没钱修。”
“为什?”
“存留太少。”霍惊堂说:“大景开国时太穷,哪哪都要钱,本来鼓励商业是为振兴经济,但盘活群富商,百姓和朝廷还是穷。没钱从哪来?税收。税也不能定太高,否则就是苛税杂税。般来说,地方收税,得上交八成、九成,这叫‘起运’,留两成做地方经费使用,叫存留。”
“当不多久。”
赵白鱼挑眉,霍惊堂多少知道点内幕啊,但看他无意多说,便也不多问。
霍惊堂:“衙门亏空是常有事儿,烧不到你头上,你也解决不。”
赵白鱼担任京都府判官,到少尹,满打满算也才三年,头次知道衙门亏空很常见,连忙问霍惊堂:“怎说?”
霍惊堂低头拨弄手腕上旧手帕:“小郎最近没戴送佛珠,是因为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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