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这蠢？啊？你就说是
命令不就行
？亏纪大人天天在耳边夸你多聪明，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是是，下官愚钝。”
冯知府不耐烦：“下去！”
赵白鱼只好灰头土脸地离开。
冯知府身旁师爷立刻夸：“大人高明，谁都知道三司销账难，让
冯知府：“为何不找户部报销？”
赵白鱼面露难色：“大人，这……这事儿实在困难——”
“有什困难？！京都府里哪个衙门不得老老实实到户部报销？户部哪个不给报销？别以为不知道你们这些小伎俩，就是懒政、怠政！告诉你赵白鱼，你这种人见多！你现在就拿着这些账簿去三司、去户部要报销，账抹不平不用回来！”
“别——大人您是为难小，这谁都知道找户部报销困难不亚于登天，都是
年年点点抹，哪有四年十三万两债朝全抹？这……下官是真做不到，求求大人您别为难下官——”
“大人还真不是为难你。”冯知府说：“你知道之前在哪里干什差事吗？”
定定神，认真看卷宗，是桩扬州江阳县入室抢劫杀人案子，主谋被抓，地方县、州和省都判死刑，案子呈至刑部和大理寺做最后判决，还是维持死刑，因前段时间兴大狱，刑部和大理寺没有空牢房，便将人犯押至京都府大牢里关着，过两天就斩首。
三堂会审结果不变，案子锤定音，赵白鱼在卷宗末尾描红。
赵白鱼到霍惊堂身旁，双手藏在袖子里，温润地笑着，“回家。”烛光下，他皮肤莹润，仿佛会发光。
霍惊堂伸手握住赵白鱼手，宽大袖子盖住两人相牵手。
***
赵白鱼摇头：“不知道。”
冯知府：“大人在杭州当知府，差事干得漂亮从未有亏空才被召进京担任这京畿之要权知府！”
赵白鱼夸：“大人厉害。”
冯知府：“少拍马屁！告儿你，你家大人不是开玩笑，也不怕临安郡王，不怕宰执大人，不管你是郡王妃也好，宰执家儿郎也好，到手底下就得老老实实办差，说让你去销账，你就得做到，否则辞官滚蛋！”
“可下官去销账也没个名目，毕竟是大人您差事，换成下官去，人家说“你不行，让你家大人来”，可该怎办？”
第二天，赵白鱼就叫人去召京都府治下二十个县县令，令他们打好算盘，把往年所有亏空款项报上来，又叫算房先生把账全部算遍，剔除些容易被查出问题账，留下能做大文章账簿先放着。
新任知府姓冯，这会儿又找赵白鱼问话：“账面算得如何？”
赵白鱼将账簿交给冯知府：“您请看。”
冯知府看眼身后师爷，师爷接过账簿看完，在冯知府耳边说几句，冯知府立刻变脸色，怒斥赵白鱼：“赵少尹，你跟说说纪大人在任不过五年，怎账面亏空十三万两之多？！”
赵白鱼：“大人有所不知。”他将缘由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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