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漂亮。”季正则仰头看他,神采流转眼瞳里像镶着两颗色泽温润琥珀,“你那时候跟说,这辈子会遇见几千万个人,你只是最普通那个。心里想,什最普通那个,就算遇见几千亿个人你也是最漂亮那个。”他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季正则哪个点,他突然绷住,倒在床上笑个不停,笑得太过夸张连床都跟着震。
笑真是能传染,方杳安本来不想笑,看他笑得没完没,不知道怎也跟着笑。笑到最后捧着肚子蹲在床尾,眼泪都出来,他从没这样大笑过,还这莫名其妙。
他竭力平复下来,问季正则,“你到底在笑什?”
季正则摇摇头,满脸无辜,“不知道,你干什都觉得好笑。”
没有任何个人从他身上发现过搞笑天赋,“什?”
啧,你还记得吗?第次在学校看见你都开学周,开学那几天还在南非呢,主要林耀他哥在那有路子。”林濯大学读完,出国留学镀层金,他性子冷,在外国人圈子里却是左右逢源,“最后去利乌哈姆卡,那有个采钻场,林耀他哥朋友家里,美国人。还挺好奇,跟着矿车下去,那东西长得跟煤块似。矿场老板说送块,就随便选,结果磨出来净度还挺高。”季正则低笑声,嗓音低醇,“想做个戒指,怕你不戴。”
方杳安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神思不属,满脑子滚烫混沌浆糊。
“小时候老不懂,女生为什爱玩娃娃,还总给换衣服,这有什好玩?林耀跟说,这就跟们玩游戏买装备屯皮肤样,图个厉害,能炫耀,当时觉得挺对。后来发现也不是,就是觉得你漂亮,所有好看都想给你买,不想炫耀,想个人看。”
方杳安说,“没有那漂亮。”
季正则像听不到他话,自顾自地说着,“问林耀,问他你漂亮吗?他说漂亮,打他。又问遍,他说不漂亮,又打他。”
“你现在在面前跳个兔子舞,都能觉得你是个舞蹈天才。”季正则半低着头,自嘲似笑声,“挺没救是吧?”
方杳安顿住,眼神闪烁,嘴巴动几动,“不会跳兔子舞。”
季正则蹲在他面前,把脸埋在他膝盖里又笑会儿,去握他手。皓白柔腻手腕像葱根样漂亮,红色手绳松松地系着,随着摇摆微微晃动。
季正则亲在他手腕上,指腹沿着红绳来回摩挲,眼波温柔,“真漂亮,你漂亮,它也漂亮。”
方杳安看着他发顶,“漂亮人多是。”
“你疯?”
季正则笑出来,眉眼两弯,俊俏又痞气,“也觉得。啧,你这漂亮,他要是觉得你不漂亮,那不眼瞎嘛,该打。可是他要觉得你漂亮,呸,他凭什觉得你漂亮?”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季正则,“你脑子确实有点问题。”
“可能吧,你能治吗?”
“能直接把你治成脑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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