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乘月就这“大摇大摆”地走出院子,然后转身,平静合上院门,落下锁。
他抬头看眼天,光线越来越暗,远处天边红霞遍布,夜晚就要来临。
里面人暂时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被闲乘月锁在院子里,依旧在里面兴致勃勃聊天。
他们聊今年收成,聊冬天要种什菜,聊哪家儿子该娶老婆,哪家女儿该嫁出去。
闲乘月背靠着墙,手里拿着从村长家顺出来柴刀。
“那些城里人连祭祀都不会!”
他们脚步拖拉,手里还拿着农具,男人们走在前面,女人走在后头,闲乘月倚在院门旁,目光扫过所有人脸。
整个村子人都在这儿。
等村民们走到院门前,闲乘月才说:“都进去吧,村长说待会儿就到,可能是拿什东西去,应该是钥匙。”
村民们也不起疑,反而笑着说:“他可宝贝钥匙!”
“闲哥,陪你。”宿砚站在闲乘月身边。
他比闲乘月高点,但高不算多,不至于让闲乘月仰头看他。
闲乘月看着宿砚眼睛。
他头次发现宿砚眼睛颜色这浅,在阳光下更澄澈,好像宿砚本人也是个眼可见底人。
“半残就去外面等着。”闲乘月眉头微皱。
对。
即便闲乘月真很厉害,但个正常人,心里怎也会有自己想法吧?
但这念头闪而过。
她又觉得宿砚可能跟自己样,都是没什主见人。
距离太阳下山还有段时间,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吐痰跟谈笑声。
宿砚小声问:“闲哥,你拿着柴刀干嘛?”
闲乘月抬起头,微微偏头看着宿砚:“他们要是翻出来,或者撞破门,正好阈囍刀个。”
宿砚嘴角抽抽。
闲乘月眼睛微眯:“你也想要?”
宿砚:“……这就……不用……”
“屁话,是也宝贝,粮仓钥匙也在里头,那能不宝贝吗?”
他们边说边走进院子里。
每个房间里椅子都被搬出来,村民们抢着坐椅子,没抢到椅子就坐到土阶上,有些人兜里还揣着红薯干和地瓜干,坐下之后就开始吃。
“出去看看村长来没有。”闲乘月嘴角勾勾,闪即逝,“几步路而已,应该马上就能到。”
村民们也不在意,凑在起聊天。
宿砚:“……”
村民们越来越近,他们喧闹声近在耳边:
“不知道村长要跟们说什哩!”
“分种子吧?冬天要种点菜,去年就种两样,来来回回吃。”
“还得重新祭祀!香没燃完!”
村民们结束天劳作,终于过来。
院子里人神色凛,不由自主地看向闲乘月。
此时此刻,闲乘月就是他们主心骨。
闲乘月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不急不缓地走到门口,对其他人说:“出去吧。”
任务者们连忙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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