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舍不得骂,伸手帮他抹去冷汗,“做噩梦?”
“没、没事。”薄行泽拉下他手低低喘几口气,环视圈才发现这是已经到家,长舒口气闭上眼,“睡魇,吓到你抱歉。”
祝川倾身过去亲亲他,“别怕,下次做梦把带上,陪你。”
薄行泽心尖如同被电打下,短促麻木转瞬即逝,都没让他有时间品味意义。
“你说什?”
“你怎还不退烧啊,个人好无聊。”
“长这好看,可惜脾气太烂。你跟服个软,以后就不欺负你。”
祝川趴在他身边歪头仔仔细细打量遍,鼻梁高挺睫毛黑长,因为病着所以有些苍白嘴唇少几分冷漠,多点脆弱。
不知道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很穷,连活下来都需要靠自己双手拼命努力是什感觉。
他定过得很辛苦,祝川暗暗在心里想,如果有个人疼他就好。
,翻箱倒柜找出来自己开学时候祝有思准备个设备齐全医药箱,找出退烧药给他喂。
“苦。”薄行泽拧眉无意识地说句。
“苦也给吃下去,不许吐出来啊!”祝川看他舌尖往外抵想伸手捂住他,结果因为要扶着他另手端水杯完全空不出手,着急直接用嘴堵上去。
薄行泽舌尖停,吐不掉药本能咽下,那枚药片直接送下去。
“草草草,苦死。”祝川把人扔直接冲进卫生间漱口,终于涮干净退烧药苦味,探头往外看眼,于心不忍地又接盆温水出来帮他物理降温。
“没说什,回家。”
祝川拉开车门下去径直往电梯走,听见身后脚步声急促轻轻笑下,数着拍子停脚回头
那时候他实在累得不行,坐在地上趴床沿睡着,都没看到薄行泽退烧感动样子,不过好在他还有良心,从那以后就没怎跟他作对。
后面有鸣笛声催促,祝川被打断回忆收回神,松开刹车轻点油门前行。
机场离家不近,祝川开个小时才到家,停好车刚想叫他醒醒就见他猛地睁眼被硬生生吓跳。
“有病啊,很吓人好不好。”
薄行泽眼神里全是茫然和慌乱,猛地抓住他手死死地盯着他看好会,胸口剧烈起伏满头冷汗,嘴唇毫无血色。
“可不是伺候你啊,怕你死宿舍变凶宅。你敢告诉别人就掐死你!”祝川边念叨边去脱他衣服,到裤子时候忍不住倒抽口冷气,“长这大,将来谁跟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这能吃得下?你是牲口吧,真丑。”
祝川帮他擦遍身子,又艰难帮他套上睡衣,已经累得快虚脱。
他个豪门少爷在家恨不得是被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个内裤都没洗过,哪伺候过人。
他实在没力气把水倒掉,也顾不上干不干净直接屁股坐在地上,垫着双手趴在床沿上伸手戳戳薄行泽脸,“喂,你不是装病吧。”
“你要是装病耍就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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