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书拿过手边钢笔,在纸上写句话递给他,许青霭双手接过,顿时蔫儿。
——多吃碗多画幅,尽管吃。
“……”
陆黎书垂眸处理工作,心道:身毛病。
昨晚他不放心,后半夜去给他试体温,刚降下去温度又烧起来,好不容易才喂上药给他盖上被子点上助眠熏香,还没走就听见不正常呼吸频率。
陆黎书神色稍稍好转。
许青霭朝他伸出双手:“那可以吃饭吗?”
陆黎书将碗递给他却没陪他起吃,而是拿过笔记本继续处理工作,许青霭时不时从碗沿上方打量他。
啧,到底什人才受得陆黎书啊。
冷硬。
陆黎书手顿。
许青霭说:“您收留还请吃饭,总要给您回报,不能占您便宜。”
陆黎书眉梢挑,把许青霭到手饭收回去,嘴角那点凉凉笑意传达着:你把这里当酒店?
许青霭手停在半空中,连忙跟他解释:“不是那个意思。”
陆黎书好整以暇等着,大有你解释给听意思。
衣叠好放在床头,又顺手把床单铺平,再抬头已经八点过半。
许青霭惴惴下楼,正想着怎回学校,惊讶地发现陆黎书居然还没出门!
他侧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浅灰色针织衫配丝不苟白衬衫很显清隽,眼镜镜腿有条金色细链,随着他动作晃出阵金色波纹。
笔记本键盘时不时被敲出清脆短促声音,听在许青霭耳里宛如天籁。
“陆先生,您还没出门啊?”
他回过头看到黑色床单上少年脸色惨白,急促又艰难地在床上挣扎,细瘦手脚从他宽大睡衣里展露出来,指尖蜷缩着痉挛。
陆黎书理智险些被焚烧殆尽,隔两秒才反应过来他那个病犯。
许青霭几乎被窒息笼罩,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又跌回去,迷迷糊糊将脸闷在枕头上抵御过度闯入呼吸。
睡衣从肩头滑落
较真。
严厉。
“这不近人情怪不得单身这……”
陆黎书抬头。
许青霭头皮麻,立刻冲他笑:“陆先生做饭真好吃,比五星级大厨还好,可不可以再吃碗。”
许青霭懵两秒钟,否认不就够吗?怎他还开始准备听解释?
谁敢把他家当酒店啊!
再说,他住得起这贵酒店吗?
陆黎书还在等他回答,许青霭不敢真把内心话说出来也不敢真给钱。
思忖片刻,只好硬着头皮跟他打商量:“那给您画幅画当谢礼可以吗?谢谢您昨晚收留,希望您不要嫌弃。”
陆黎书抬起头,意思非常明显:在等你。
许青霭有点尴尬,生硬地跟他解释:“般不赖床,昨天感冒所以睡得有点沉。”
陆黎书搁下手上电脑起身。
许青霭见他没有想听解释意思,便也没再开口。
陆黎书去厨房端粥,许青霭乖乖坐在餐桌另侧,双手接过他递来半碗粥,提议道:“陆先生,给您报销饭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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