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息慢慢坐好,他问霍司承:“把车停在这里做什?为什不回去?”
霍司承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让司机把车停在喷泉边,可能是这里离家还有段距离,他不想那快到家,可能是源源不断喷泉水声和他纷乱思绪频率致,也可能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好机会和钟息独处。
他不想再和钟息针锋相对,除伤人又自伤,没有任何意义。
“霍小饱想玩喷泉。”他随便找个理由。
“回去吧,”钟息理理睡出褶皱衣领,说:“你营养师要等急。”
车窗外传来霍小饱笑声,警卫员打开发光喷泉装置,水流以各种各样弧度喷出,还有圆形水环。
警卫员为逗他,握着他手腕,把他小手送进水环里,霍小饱吓得缩,见水环稳定不动,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探进去,慢慢得趣,开始和警卫员做起游戏。
小家伙笑声很响亮,钟息被他吵得微微皱眉,在霍司承怀里动动,霍司承刚想用大衣裹住钟息,旋即又僵住。
因为他感觉到怀里人醒。
钟息睁开眼,先确认下周围环境,这是霍司承七座加长车,隔着茶色玻璃,他隐约看到霍小饱被警卫员抱着站在喷泉边。
。
心跳快到难以压制,喉结滑动。
空气逐渐升温。
霍司承无由地想起自己易感期,他有些好奇,三个月次易感期里,钟息会陪在他身边吗?他们都做些什?
钟息忽然动下,头顶蓬起发丝撩过霍司承下颌,他鼻尖蹭着霍司承胸口,滑到锁骨边缘,霍司承隔着衬衣布料感受到钟息唇,被他呼吸渲染得更加温热,钟息经过地方都酥麻未止,带起隐隐约约痒,像用根柔软羽毛轻轻扫过。
“你吃醋?”
钟息总像身上没长骨头样,坐在哪里就病恹恹地倚在哪里,他倚着车门,轻笑声,“有什好吃醋。”
他语气总是淡淡,听不出真
天色已经暗成青黛色,夕阳在地平线上留最后抹余晖,他时竟有些迷茫,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眼前浅蓝色衬衣他是熟悉,但眼前人让他感到陌生。
片刻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躺在霍司承怀抱里,不是梦里霍司承,是听信别人话然后对他冷言冷语霍司承。
他言不发地坐直身体,抬眸就看到霍司承铁青脸。
霍司承迅速收回手,正襟危坐。
车厢里氤氲着暧昧气息瞬间消弭。
他在霍司承怀里找个更舒服姿势,霍司承边想推开边又心猿意马。
理智叫嚣着,让他清醒。
他不应该那轻易地对钟息卸下防备,这些日子钟息对他冷漠还历历在目。
句“不爱”,沓写钟息名字房产证,还有几张钟息和陌生男人相视而笑照片,这些证据堆积在起,还不能让霍司承对钟息这两个字深恶痛绝吗?
霍司承望着怀里钟息,思绪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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