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见面时,五皇子就特别懂对戚斐,没头没尾道声恭喜。闻罪出柜真要比戚斐轻松很多,而且还不需要担心会被阻拦。他只要通知声,这事就完。旁人,以五皇子为例,只有替他开心份儿,没有办法敢有异议。
“同喜同喜。”戚斐也笑着对
也许当下会生气,但绝不可能是永远,
“先后爱你,不需要理由。”戚斐想想,又大胆补句,“亦如爱你,也不需要理由。”
闻罪抬头,看着先后画像,点点笑起来,对啊,她毕竟把生机会留给他。
“阿娘,这便是会生相伴之人。”闻罪这样对先后道,“若你还在,也定会心生欢喜,喜爱异常。”
先后与闻罪有七分相似眼睛里,仿佛真在这话之后,透露出欣慰笑意。接受儿子这个与众不同选择。
称赞,好像再没有比她更适合更好皇后。但就是这样个完人,在终于苦熬到有“万众期待”嫡子后,切却都又不样。
从怀孕之初,就频频发生意外,比取经还要艰难,猫爪狗咬,暗藏杀机。
好不容易才挺到临盆,最终却还是在生下闻罪后,撒手人寰。甚至来不及嘱咐谁,照顾好自己唯儿子。也许她也嘱咐过,只是人走茶凉,并没有人遵守约定。反倒是她无意中帮助过小郑妃,直心心念念要儿子五皇子替她偿还先后恩情。
“上位后,抹去外家,追查到每个当年伺候在她身边人,”闻罪跪在蒲团上,对戚斐突兀开口,“每个人在死去前,都问过他们个问题,她曾经对他们那好,他们为什能恬不知耻,做出后来事情。但是你猜他们怎说?”
先后是先后,你是你。
这就是闻罪见家长。
闻罪在跪拜之后慢慢起身,转头,拉起戚斐,对他到:“你看,见阿娘,是不是比和你阿爷还要轻松?”
戚斐:“……”不要什事都比,好吗?你怎这幼稚!
礼毕,在时鼓声中,换上冕服闻罪,就搭乘云辇亲至奉天门。那里已经提前被司设监太监奉好御座、云盘、表案等。门外御道东西两侧,群臣宗室,已跪着等候多时。
戚斐重新混入宗室第排,旁边就是皇子里唯亲王,五皇子。
先后对好?她对别人更好!
先后已经死,没有办法在庇佑于,要怎去和先帝对抗?
每个人都仿佛有苦衷,每个人都有自己理由,每个人都……忘恩负义。先后对所有人都很好,不求回报,也没有力量,导致她好就变成廉价。
“替她不值,但又怕她泉下有知会生气,会不想认这个天都没有接触过儿子。”
戚斐扭头,看着闻罪,字顿、郑重其事道:“不会,虽然也没有爹娘,但有阿爷和阿姊,很清楚,无论做什,他们都不会生气。如也不会真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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