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来潺潺水声,隐约仿佛,如同琴音淙淙,不由生出寻幽探胜之心,向几个侍卫招呼声,就向林后走去。个侍卫起身想要跟来保护,却被霍琮阻住。如今江淮局势和去年不同,自从陆灿死后,淮南楚军龟缩不出,更别说派遣斥候深入雍境,所以霍琮也没有遇刺担忧,更何况霍琮也会些武技,若是寻常南楚斥候,倒也不会被人随便杀,所以那侍卫犹豫,也就没有跟来。
霍琮走几十丈远,便看到林中溪清泉,泉水清澈见底,水中尚有游鱼,心中生出闲适之意,便坐在溪边石上,临水观鱼,不亦乐乎。
正在霍琮倚在石上,任由透过绿茵温暖阳光照在身上,昏昏欲睡时候,耳边却传来个讥讽声音道:“霍公子如今已经是青云直上,想来已经不记得杀父之仇,灭国之恨。”
霍琮只觉得浑身震,他紧闭双唇,忍住呼救冲动,不仅仅是因为抵在他背后尖锐利刃,还因为那人言语。
身后那人见状笑道:“霍公子果然聪明颖悟,想当初锦绣盟主霍纪城死于敌手,就连名头也被人夺去之时,却想不到自己爱子竟会有今日吧。”
霍琮目光闪过寒芒,冷冷道:“你胡说些什,霍某不明白你意思。”话音未落,只觉身后利刃已经移开,有人坐到他身侧青石上,从容道:“不知道霍公子还记得厉鸣,当初可是送公子和霍夫人起到长安,这些年来,公子相貌竟是没有什变化,只是眉心那颗红痣仍然如故,当初便有相士说这是‘草里藏珠’,主聪明多智,遇难呈祥,如今看来,那相士当真是铁口神算,谁会想到大雍、南楚两国都要擒拿钦犯霍纪城亲子,如今竟是大雍重臣江哲弟子,更是深得太子李骏器重,将来必定是位极人臣,富贵双全。不过也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令师叛楚投雍,霍公子却是认贼作父,这倒也是青出于蓝。”
霍琮面如死灰,也不望那人眼,只是盯着眼前溪水沉默不语,他本不是这样轻易就会被人慑服,只是这人说穿他多年心事,这才让他变成这般模样。
那人冷冷道:“盟主昔年决意复国,为此不惜舍身,只是人都有私心,所以和夫人成亲之时,便秘而不宣,在公子出世之后,更是将家人送到长安,这却是盟主番苦心,长安虽然是雍都,但是反而比起寻常地方更加安全,又没有兵燹之祸,只要夫人和公子身份不泄露,就可长久安居。虽然世人都以为盟主是死在隆盛元年东川庆王之变时候,可是你都清楚,自从武威二十四年之后,夫人便失去盟主音讯。只是却不是锦绣盟中人,夫人也没有法子和盟中盟主亲信联络,所以始终不知道那用盟主之名,纵横天下到底是谁罢。武威二十五年年初,夫人病殁,公子在夫人葬后便突然出走,还曾暗中寻访过,只是想不到公子竟然进雍王府。如今想来,公子当时应是想探知盟主下落,盟主若是已遭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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