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悒郁,渠黄叹道:“当真是可惜得很,在江南多年,虽见过其人,却不曾真相识,不过是面之缘,你便为他愧悔伤怀至此,想来这人定是当世第流人物吧!”
逾轮淡淡道:“若论才能本事,自然不及先生,可是若论胸怀心志,当世无人能及。”
渠黄神色微变,良久才道:“先生已经决定不再过问世俗之事,天机阁也将烟消云散,你若还要留在江南,只怕们也很难护着你。”
逾轮没有作声,目光中满是冷淡漠然。
轮也没有回头,低声道:“陆夫人已经平安?”
渠黄耸耸肩道:“已经平安无事,想来陈爷已经去和夏侯沅峰交涉去,免得他趁机多事,还要为难陆夫人。逾轮,你今后有何打算?”
逾轮叹道:“答应大将军不再涉入两国之争,若是留在建业,便不能避免此事,所以索性南下护送陆夫人母子,若能护得他们平安,也算是不枉和大将军面之缘,如今既然已经没有事,请替将明珠交还给白义,这就走,也不和他道别。”
渠黄叹息道:“你这人还是这样古怪,以前你说要回建业,所以不肯留在秘营,现在你也不回建业,为什还不肯回来呢?”
闻言,逾轮面上突然露出尴尬之色,渠黄和他十分熟稔,心中动,上前道:“逾轮,你有什心事,不能跟说?们可是多年手足兄弟,你不如说给听听,说不定能替你拿个主意。”
逾轮犹豫半晌,终于呐呐道:“原本以为只是将她当成替身,可是这些日子心中总是想着她。”
渠黄心中乐,道:“原来你这浪子也动心,可是那位柳姑娘,你在她身边做许久琴师,原来是情之所衷,不能自已。既然如此,为什不去快向她求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柳如梦乃是江南花魁,品貌才艺世间少有,你人品才华也是罕有匹敌,正是天生对佳偶,若是觉得没有丰厚聘礼,不敢出口,们这些兄弟助你臂之力,绝对让你风风光光地迎娶佳人。”边说着,边在苦思,逾轮所说替身是何意。
逾轮不知他心思,黯然道:“纵有此心,也不敢说出口,如梦她最慕忠烈之人,大将军便是其中之,若给她知道也有份陷害大将军,只怕她不会原谅。”
渠黄神色动,展颜道:“你这是当局者迷,陆灿之死,还是尚维钧所为,你不过是推波助澜,还是奉命行事,这罪责与你何关,反而你也曾出手相救陆灿,如今又南下保护陆夫人母子,柳姑娘若是知道,只会敬佩于你,更何况你献策之事除尚维钧父子也没有别人知道,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呢?”
逾轮神色郁郁,只是摇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终究是瞒不过人。更何况当日见到大将军自尽,便常想着,若是和他原本相识,无论如何也不会进言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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