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豪杰皆丧身在此。唯今之际,只有自己出面,令那些来劫狱之人立刻退去,才能免去此劫。
想到此处,陆灿跃出窗外,纵身向杀声最响之处而去,此刻他除去枷锁,虽然元气因为数月囚禁而大伤,但是却仍然身手矫健。岂料他刚刚落入雪中,便有人挡在他面前,柄折扇忽开忽阖,挡住他去路。陆灿望向那神色冷厉宋逾,喝道:“让开,本将军绝不能让南楚俊杰自相残杀。”
宋逾心中虽然佩服陆灿这般快就看出其中玄机,更没有被求生之念蒙蔽,但是想到自己得到严令,就是将陆灿留在此处,绝不能让他阻止这注定两败俱伤惨剧,目中闪过厉色,道:“草民奉命,不许大将军离开此间步,国主诏书到此之前,还请大将军就在房内饮酒,外面事情,却不需大将军费心。”
陆灿眼中寒芒闪,叱道:“你究竟是楚人还是雍人?”
宋逾心中颤,却昂首道:“宋某生于南楚,长于南楚。”
陆灿却是识破他话中隐含之意,冷笑道:“可是你却不当自己是楚人,可对,若非如此,你为何阻拦陆某平息干戈好意。”
宋逾心中横道:“大将军若是此刻前去,必定难逃毒手,若是留在此地,若是来人得胜,大将军尚可生还,岂不是两全其美,何必自寻死路。”说罢挥扇攻去,陆灿对于这种江湖技击之术,并不精擅,被宋逾困住,不能脱身而去,心中越发生出寒意,想到自己纵然舍身死,也不能免去内乱之祸,拳掌之间,越发生出拼死之念。
数十丈外,欧元宁立在雪中,双手紧握,对着那白衣蒙面,端坐抚琴身影,眼眦欲裂。就在片刻之前,袭击突如其来,欧元宁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这人势如破竹,破众而入,幸而此人似有独来独往意味,只是他孤身人冲进乔氏园中。欧元宁令众人拒守,自己亲自追来,岂料那人竟然如此狠辣,留守在园中十余侍卫都被这人轻易取性命,更可恨是,这人居然坐在雪中抚琴,琴音便如利刃,声声似乎要割断自己肝肠,地上伏尸之中便有他两个弟子,本是青春正盛,如今却已经惨死在眼前。欧元宁屡次想要出手,但是明明见那白衣人坐在雪上抚琴,全无防备模样,却觉得那人周身上下,全无破绽,自己全无把握,不由心中大恨。欧元宁边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江南从未听过有这般高手存在,边寻找着出手机会,心头越发郁闷,目光闪,忽然发觉周围丈许方圆之内雪花都随着琴音舞动,和数丈之外飞雪变化迥异,顿时明白过来,那人琴音已经结成罗网,将自己锁住,若是自己再不出手,便是唯死而已。
心中生出死志,狂啸声,欧元宁身上劲气潮涌,那些诡异雪片霎时间四散飞扬,顿时觉得身上压力轻,再不犹豫,掌击出,向那白衣人扑去,掌风激荡中,雪花飞溅,那人声长笑,舍琴而起,起身迎上,欧元宁耳中传来个若有若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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