簧崇厚这番话,终于打动曾国藩,他授权崇厚作这样折中。
过几天,新上任署天津知府马绳武,为答谢曾国藩重用之恩,送来个绝妙点子,帮曾国藩从另困境中解脱出来,前些日子,青县红柳村吴姓和陆姓发生械斗。陆姓吃亏,死六个人,上告县令,县衙门出兵抓吴姓七个凶手。
案子报到知府衙门。个老书吏悄悄对马知府说:“太后要曾中堂多杀几个凶手,曾中堂为证据不足而发愁,青县这七个凶手横竖是死,不如将他们算作杀洋人凶手,这不帮曾中堂大忙?”
马绳武听大喜,连声夸奖书吏脑子活。他正愁没有什来报答曾国藩,这可真是大礼件!不过,他转念想,又觉不妥:“这些犯人,都要对他们宣布罪状,还要他们签字画押,他们会肯吗?再说,陆姓要借此雪恨,他们也不会同意。”
“哎呀呀,好老爷,这事您就交给办好,你批千两银子给,保证把事情办得熨熨贴贴!”
老书吏支出千两银子,自己留下二百两,然后将八百两分作两半,陆姓四百两。吴姓四百两。吴姓七个凶手家里,每家分四十两,旅长也分四十两,剩下八十两,阖族每户摊二两多。陆姓也是这样,他们族户少,每户摊三两多。这下皆大欢喜。吴姓族长和家属就来劝凶手,叫他们以国家大局为重,在烧教堂、杀洋人案子上签字画押,保证死后给他们埋上等棺木,建上等坟墓,年年族里公祭。陆姓族长就来劝死者家属,叫他们顾全大局,千万不要再上告,仇人已经杀,管他死于什名目,何况每户都得到抚恤金!
“马太守,你真聪明能干!”曾国藩从心里赞赏,从心里感激。这个主意真是太好,既可向朝廷作交代,又可堵塞洋人之口,自己良心也不受谴责。
“老中堂,若朝廷嫌少,还可以照这个办法多杀几个。”马绳武得意地说,“牢房里囚禁着七八个死刑犯,反正都是死,到时给点银子给他们,叫他们画个押就行。”
世上也有如此会偷梁换柱人!曾国藩真觉得自己脑子太笨。他当夜就给太后、皇上上折:正法凶手又增加七名,若嫌少,可由总理衙门去探询法国公使态度,他们希望杀几个,报来数字,们照办。
崇厚也兴冲冲地前来禀报,说罗淑亚、威妥玛答应折中处理,并提出释放武兰珍、王三,为和局早日实现,他也代表曾国藩同意。罗淑亚、威妥玛表示满意,连夜回北京去。曾国藩和崇厚都不知道,法国公使罗淑亚接受这个折中方案并匆匆赶回北京,是因为他国家正面临着严重局面。原来,法国皇帝拿破伦三世正酝酿着与它邻邦普鲁士打仗,他要将全副力量用在欧洲,远东麻烦事需尽早结束。没有几天,法国向普鲁士宣战。个多月后,法军败于普军,拿破伦三世宣布投降。当时,只要清廷和曾国藩与罗淑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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