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调?”丰大业气得怒不可遏,从腰里拔出只乌亮手枪来,对着崇厚胸脯就是两枪。“叭叭”,崇厚身后那只人多高明宣德宝石红大花瓶被打得粉碎。其实,丰大业只是吓吓崇厚而已,开枪时候,他将手挪偏两寸。这两声枪响,吓破崇厚胆,他赶紧逃出客厅,躲进内室。衙门里官吏、兵役们不知出何事,都围过来,西蒙把拖过丰大业,说:“们走吧!”
丰大业对着内室高喊:“崇厚,正告你,若不迅速平息骚乱,由此而产生切后果都要由你们负责!”
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三口通商衙门,又气呼呼地奔回河东,在狮子林浮桥上不期与知县刘杰猝然相遇。刘杰带着几十号兵弁,在教堂周围已呆两个多时辰。他东窜西跑,南奔北突,喊得舌燥口哑,力劝百姓散开,但无点效果,反招来声声呵责痛骂。夫人怕他出事,打发家人刘七来叫他回去,扯谎说他独根苗突然发病。刘杰四十多岁,仅这个五岁独生子,平日看得比自己命还重。他对带队把总招呼两句,便急急忙忙带着刘七回衙门。
“站住!”丰大业极不礼貌地下令,“刘县令,你到哪里去?”
“回衙门去下。”刘杰极不高兴地回句。
。每到整点时,他便扔掉手中公务,急匆匆地跑进珍藏室,兴致盎然地看洋女子跳舞。
崇厚正看得出神,个服饰鲜美家人走到他身边:“大人,法国领事丰大业和秘书西蒙来访,已进客厅。”
崇厚惊,手中纸扇掉到地上,暗暗叫苦:麻烦事来!急匆匆换上长袍马褂迎出去。
“领事先生,秘书先生,哪阵好风把你们吹来?”崇厚脸媚笑地向丰大业、西蒙打躬作揖。
丰大业打心里瞧不起这个贪图享乐、圆滑庸碌清国大官僚,他没有吃崇厚这套,板起脸孔,开门见山地问:“侍郎先生,天主教堂无故遭围,这事你知道吗?”
“刘县令,你身为天津父母官,这个时候,你能离开
“知道,知道!”崇厚亲自剥个南丰贡橘递给丰大业,笑着说:“张知府、刘县令都已派兵前去弹压,领事先生放心,事情马上就会平息。”
“不能放心,侍郎先生。”丰大业并不接崇厚递过来贡橘,脸冰霜,“几万百姓骚乱,百来个兵就平息?你洋枪队呢?调你洋枪队去!”
丰大业这样直接地命令他,兵部侍郎、三口通商大臣崇厚觉得有失脸面。他压下心中不快,依然笑道:“领事先生,派洋枪队出来弹压百姓,恐不合适。”
“什话!”丰大业霍地站起,“侍郎先生,你要明白,你洋枪队是们大法兰西帝国和大英帝国帮你建,保护大法兰西教堂,是它应尽职责,你必须马上把它调派出来!”
丰大业如此横蛮不讲理,崇厚时恼火起来,不过他不敢发作,只略为冷淡地回句:“洋枪队不能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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