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闹事有几万人,百多兵起什作用!何况中国兵都是无能胆小鬼。”
“是。”西蒙应声,“不过,他们在自己老百姓面前,胆子并不小。”
“崇厚这个滑头,为何不出面?他洋枪队为何不派出来?”
“崇厚先到过教堂,现在回署去。”
“备车!”丰大业命令,“你和起,立即到三口通商衙门去见崇厚!”
着水火会人高喊:“恶狗!”“奴才!”“打死这个汉*鬼!”
那教民吓得忙逃进教堂,把大门紧紧关上。围观人们纷纷向教堂和育婴堂丢石头,丢垃圾。看热闹人越来越多,兴趣也越来越大,人们都希望把事情闹大。大部分人是想借此煞下洋鬼子气焰,出口多年积压在胸中不平之气。
也有不少人活得百无聊赖,欲借此寻点刺激,让生活增加些花色。还有些青皮无赖,最怕是天下不乱,他们就得规规矩矩,最盼就是社会混乱不堪,他们好来个乱中得利。
教堂外人群喧闹早已惊动离此不远法国领事馆,领事丰大业像头受伤野兽,在大厅里咆哮狂怒。这个对拿破仑崇拜得五体投地法国外交官,自以为是上帝高等子民,仗着背后强大军事力量,在中国土地上有恃无恐。
在他眼里,中国贫穷落后,中国人愚昧野蛮,他对各地反法国教会民众斗争恨之入骨,向主张血腥镇压,以维护法兰西帝国威严,保证天主教在中国传播畅通无阻。此刻,他见教堂外人群越来越多,吵闹声愈来愈大,,bao怒已极。
崇厚穿件月白亮纱衣,拿着把精美湘妃扇,正在他珍藏室里欣赏他宠儿——西洋钟表。崇厚珍藏室,几乎就是个钟表店,各色各样西洋钟表摆满屋子,精光耀眼,琳琅满目。崇厚有空,就会来到这间屋子里,这个钟看看,那个表摸摸,心里喜洋洋。看到得意处,他会对着钟表哼几句京剧。此时崇厚,就完全沉浸在片愉悦之中。上个月,个比利时商人送给他座特别自鸣钟。这座钟有半人高,通身以珐琅装饰,且镶金嵌玉,显得十分珠光宝气。这还在其次。最妙是下半部分有四个全裸金发西洋女郎,那些女郎形体造得千娇百媚,就像几个缩小真人。每到整点时,钟里发出噹噹响声,四个女郎便在原地翩翩起舞,把个崇厚乐得心痒痒地,恨不得把这些洋菩萨都搂在怀里。崇厚没有亏待那个商人,给他以最优惠待遇:凡他船进天津港时不予检查。崇厚将这座钟放在珍藏室正中
“天津地方官呢?他们都躲到哪里去?”他指着身边秘书西蒙喝问。那神情,仿佛他就是节制天津道府直隶总督。
“刚才接到报告,知府张光藻、知县刘杰都已派兵出来弹压。”身穿笔挺西装西蒙回答。
“派多少兵?”
“百多。”
“猪猡!”丰大业粗鲁地骂道,“天津府县都是批猪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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