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那,能指挥官文、沈葆桢和僧格林沁是谁呢?答案没有必要挑明。此时曾国藩,不再像几个月前那样恐惧。他细细地思考着:他们用手段各有不同,官文是诬陷,沈葆桢是揭短,僧格林沁是威慑,三管齐下,意欲何为呢?有两种可能。是借此将他兄弟和整个湘军打下去,历史上司空见惯大功告成、功臣诛杀悲剧再演次;是以此敲敲他脑袋,让他意识到所处之环境对他并非有利,识相点,尽快撤掉湘军。两种可能性都有,孰大孰小?曾国藩陷入沉思。
眼下江宁虽克,太平军余部尚有二十来万,安徽、河南捻子势力很大,西北回民骚乱多年不止,国家尚未太平。
在这种情况下,将立有大功而并无造反事实湘军全部打下去,岂不会令各地其他带兵将领有兔死狐悲之感?朝廷目前大概还不至于做出这般蠢事来。这是其。其二,自从富明阿走后,朝廷再未派人到江宁来认真调查太平军所遗留下来金银财宝下落,似乎有不予追究、网开面之意。其三,就在萧孚泗走前些日子,曾国荃座船也从九江驶过,他船比萧大,装东西也比萧多,沈葆桢没有借口查他船,是否朝廷有意给曾家留点面子呢?分析这三条后,曾国藩认为,打杀可能性不大,借此逼迫他裁军则是主要。
想到这里,他心里升起股极大委屈感。
曾国藩早就明白地奏报要裁军,只不过暂时推迟下而已,朝廷何以便如此急不可待,视湘军为眼中钉、肉中刺,非欲拔之而后快呢?即便要这样做,堂堂皇皇地下道御旨不很好吗,为何要行此卑劣阴险伎俩呢?他为朝中最高决策者这种有失君子风度做法感到气闷。转而他又想,历史上所有号称有作为君王,哪个又没有阴套、阳套、君子面、小人面呢?对照自己,自从离开翰林院,进入六部衙门以来,尤其是这些年带兵打仗,在与各省督抚、各处统兵将领间周旋之中,阴面、小人面干得还少吗?更何况,大清自立国以来,军队直掌握在朝廷手中,现在下子有十几万军队由私人招募组建,他们能征惯战、骄横跋扈,如山如海财富可以隐瞒不报而据为己有,如锦如绣六朝古都可以炬焚之而弃之不惜,这样支军队偏偏又掌握在汉人手中,朝廷能不担心吗?不撤掉它,太后、皇上能甘食安寝吗?这样想,曾国藩释然,心中委屈感大大减弱。他决定以异常镇定姿态,对官文、沈葆桢不采取任何行动,安安静静地在江宁城里等候着太后、皇上对萧孚泗案处理。他推测不致于给萧太大难堪。万事出意外,为曾国荃和吉字营声誉,也为他自己声誉,他将要为萧孚泗辩!
曾国藩态度,萧本道无所知。想起拘押在南昌三叔和那船财产,他便惶惶然不可终日,隔两天便到督署来次,请曾国藩接见他。每次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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