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鬼。”彭寿颐听得津津有味。
“哦!”曾国藩轻轻点头,脑子里时冒出许多想法。
“老中堂,当时听焕文话后,立即就联想到官中堂带来花名册。恰好这时焕字营花名册丢天,这中间怕有些联系。”
“是有联系。”彭寿颐立即接过话头,“不瞒老中堂,门生对官中堂那个名单也始终有怀疑。”
“莫打岔,且听惠甫说完。”曾国藩心里已有数。
?”曾国藩也笑起来。
“侯爷,鄙人明天就离江宁回武昌。”
“明天就走?”曾国藩显出舍不得离开样子,“下官还准备陪中堂到汤山温泉去沐浴哩!”
“江宁刚收复,事情多得很,鄙人在这里多有吵烦,明年冬天再来,那时和侯爷到汤山安心去洗个温泉浴!”
“好!”曾国藩高兴地说,“就这样说定。明年腊月派人到武昌来接,夫人、公子都起来。”
“为证实这个想法,走访好几个营,都说没有发现有花名册失而复得事。最后到捷字营。南云告诉,他营里花名册也丢失过整天,第二天又完好无损地摆在原地。其他营没发觉,并不奇怪,因为花名册不到作用时候,通常都不去管它。焕字营、捷字营两个营情况就足以说明事情真象:有人曾经在湘军军营中有意盗窃花名册,先天夜里盗去,办完事后,又在第二天夜里归还。”
“惠甫分析得很有道理。”彭寿颐又忍不住插话,“而这事又恰好发生在武昌来人时候。老中堂,那个堂堂大学士带来竟是批鼓上蚤式小人!”
“好,起来!”官文快活地答应。
次日上午送走官文行后,曾国藩回到督署,又陷入沉思。他始终对此事不踏实:过去点风声都没听到,何以吉字营下子冒出这多哥老会?再说,屈正良又不是哥老会总头目,他怎会有湘军哥老会全部名单?转念又想:如果说这个名单是捏造话,为何又与实际情况完全吻合?何况霆军中哥老会猖獗,也难保吉字营中没有哥老会。曾国藩不相信官文烧掉名单就意味着此事结,他完全可以留下个副本向朝廷密报,邀功请赏。与其让他去告密,不如干脆自己上个折子,把事情挑明白,说明湘军中已混有不法之徒,现即刻裁撤。
主意打定,他叫来彭寿颐,吩咐彭先拟个稿子。奏稿正在草拟时候,赵烈文进来,对曾国藩说:“老中堂,今上午朱洪章悄悄对说起件事。”
“什事?”曾国藩放下手中公文,彭寿颐也停下笔。
“他说有天上午他要核对个哨长履历。却突然发现花名册不见,到处找,找不到。他心里想:若说是出贼,夜里被偷去,盗花名册做什呢?别东西都没丢,连放花名册抽屉里摆几锭银子个也不少。焕文很奇怪。第二天早上,他无意间打开屉子,花名册赫然出现在眼前。焕文以为闹鬼,把这当作件趣事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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