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明阿快乐地说:“好!打拳舞剑是军人本色。彭将军,鄙人要看看你真本领!”
“末将献丑!”彭毓橘在大厅中间摆开个架式,手脚活动几下,便在众人面前翻滚跳跃起来,时而金鸡独立,时而灵猿攀树,时而大海探珠,时而深山擒虎。打得兴起,他干脆脱掉上衣,露出身墨牡丹纹身来。
“好!”“好!”大厅片喝采。富明阿端起杯酒,离席走到彭毓橘身边,笑吟吟地说:“将军拳术高超,鄙人大饱眼福,敬将军这杯酒,”彭毓橘接过酒杯,二话不说,饮而尽。
“杏南兄,人打拳太孤单,跟你来个对打吧!”
“好!”满厅又是片喝采。刘连捷也脱去衣服,露出雪白身肉来,与彭毓橘面对面地打起来。刘连捷习是巫家拳,柔中藏刚,棉里裹金,与彭毓橘北拳恰成对比。二人在厅中刚柔,攻守,都拿出全身本事,互不相让。
摇摇头。
“刚得到这坛酒时,大家都不知道他贵重,打开坛子后,屋子里立刻充满异香。李臣典命令赶紧把盖子盖好,谁也不准动。后来问在洪酋身边十多年黄三妹,才知酒来历。”曾国荃神采飞扬地说到这里,忽地停住,端起酒杯来,浅浅地喝口,细细地品味。富明阿也照样品口,眼睛望着曾国荃,示意他快点说。“原来,长毛初进金陵,在营造伪天王宫时,挖出十坛酒,每坛酒上都加道封条,上书‘弘光元年’四字。”
“这坛酒在土里埋两百多年!”富明阿惊讶起来。
“洪酋最爱美酒,便把这十坛酒全部据为己有,十坛喝去九坛,这是最后坛。”
“啊,怪不得酒味如此醇厚!”富明阿感叹。
突然,彭毓橘脚跟晃,朝天倒在地上,只见脸色惨白,口吐白沫,众人都感到意外。刘连捷正要弯腰去扶起他,猛然间彭毓橘飞起脚,正踢在刘连捷胸口上。刘连捷双手捧住胸口倒在地上,半晌不省人事。众人见二人打得认起真来,纷纷站起,有说:“算,莫打
“原本想封存献给皇上,今日见富将军来,干脆打开喝完算。”曾国荃爽朗笑。其他九席上人高喊:“们都托富将军福!”
富明阿十分高兴,刚进府门时不快和粗瓷泥碗引起不悦,给这坛美酒全冲走。他喜孜孜地举起酒杯,高声说:“本将军沾各位攻克金陵光,能饮此美酒,真是生平大快事!”
十桌酒席上人齐开怀大笑,豪饮猛嚼起来。富明阿笑着问曾国荃:“两件宝贝,九帅只说件,还有件呢?”
“还有件,”曾国荃卖着关子,“吃完饭再说吧。来,先干这杯!”
两人举起酒杯碰得“哐啷”作响,口喝个底朝天。酒至半酣,彭毓橘离席来到富明阿跟前,鞠躬,说:“军中无乐伎,不能为将军助兴,在坐多为武夫,也不会行酒令,末将且为将军打通拳,供将军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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