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纸:“大哥,这是保举单,各营将士都在催发,你就赶快过过目吧!”
曾国藩接过来,张张地翻看。保举单上名字,曾国藩大部分不认识,也弄不清各人功劳如何,明知其中必有许多不实之处,他也无可奈何,正要提笔签字,却突然看见个名字:“厚二,这个金益民是不是金松龄儿子?”
贞干点点头。曾国藩发怒:“他还只是个十岁孩子,就请以把总尽先拔补,赏戴蓝翎,给人知道岂不笑掉大牙!”
曾贞干不慌不忙地解释:“大哥,自从金松龄被处死后,他老母妻儿活得太可怜。知道大哥后来对此事也有些后悔,但人已死,无可挽回,便只有对他儿子尽点心意。
大哥不要忘记,金益民爷爷曾经救过母亲大人性命。”
“到底是个小孩子,又远在湘乡,离谱太远。”曾国藩说,口气明显地缓和。
“待到长大成人,只怕仗早就打完!”曾国荃凑过脸来,插句。曾国藩沉吟片刻,再次提起笔来,写两个字:照缮。兄弟三人正准备就寝,外面骤然响起阵急促马蹄声,大家都深感突兀,不约而同披衣向门外走去。刚出房门,康福捧着个木匣正从大门口走来:“大人,朝廷来紧急公文。”
曾国藩急忙接过木匣进屋。木匣打开,露出份兵部信套,上面赫然写着:六百里日夜传递,送东流两江总督曾大营。“为何这般火急?”他匆匆拆开信套,行字跳进眼中,只觉两眼黑,手软,人瘫倒在椅子上,兵部咨文从手中飘落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