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马,决不能把他推到清妖那边去!对建立五军主帅这个决策,从整体上说,李秀成是很支持,但他也有不满。论年纪,李秀成长陈玉成十岁;论才能,论战功,李秀成也不在陈玉成之下,为什陈玉成爵位和权力都要在他之上呢?李秀成是顾全大局。他清楚,目前天国万斤重担已压在他们几个人肩上,再不能因个人利益吵闹,否则,天国这只风雨飘摇船,就真要倾覆。自天京事变以来,天国再也没有召开过这样大规模高级军事会议,李秀成很希望通过这次大会,将大家再次凝聚起来,重振当年百战百胜威风,彻底挫败曾妖头阴谋。
几天后,陈玉成、李世贤、韦俊以及皖省战场上六十余名高级将领都陆续来到枞阳。连日来,秀成、玉成、世贤、韦俊四个主将和参加会议全体高级将领深入分析敌双方形势。认为曾国藩刚刚复出,还未来得及从容调度各方兵力,江北、江南大营将骄兵惰,暮气沉重,宜趁此机会来场大仗。个想法骤然闪电似地出现在李秀成脑中,他与玉成商量,拍即合。
三天后,即太平天国戊午八年七月二十七日,是杨秀清被杀两周年忌日。内讧平息后不久,洪秀全念及杨秀清是开国巨勋,又愤怒韦昌辉滥杀无辜,为安定军心,维系国运,他恢复杨秀清东王爵号,让其第五子袭封为幼东王,并定东王被害这天为东升节。
二十七日子夜,枞阳镇上,无论兵营民房,门口都点灯两盏,供茶三杯、白饭三碗、菜三盘。兵营由最高长官、民房由户主带头率领全体人员,手捧三炷香,跪拜在地,对天祷告:愿东王在天堂永享尊荣,并庇祐下界生灵早得幸福。
在原枞阳上镇首富马家大院里,所有参加会议将领们已恭立在花厅中。这里仪式比镇上兵营、民房仪式要隆重得多。
花厅正面,临时扯起道青布帏幕,帏幕上悬挂着幅东王升天图。图上东王,并不是事实上血肉模糊、横尸卧室,而是身穿龙袍,飘发仗剑,由和风瑞云徐徐送到半空。
东王像前摆着张条形长几,上面燃着十多支龙凤大蜡烛。也只三杯茶,不过那茶杯是景德镇制御用青龙雪底缕花细瓷杯。也只三样菜:盘辣子爆炒狗肉,盘武昌团头鲂鱼,盘炖熊掌——都是东王生前最喜欢,不过那盛菜盘子,却是专程从江宁宫中运来全金御用盘。也只三碗饭,不过那饭是用天王宫中珍藏江水黄土坳香米煮成,虽只小小三碗,却香溢整个花厅。四周燃着数百根蜡烛,每个将领手中也都捧着三炷香。香烟缭绕,烛光闪烁,众人面对着栩栩如生东王像,心中升涌着神圣崇高情感。
悼念仪式由又正掌率、前军主将成天豫陈玉成主持。玉成双手捧着张黄裱纸,纸上有朱笔写几行字,神色庄重地走到东王像前三鞠躬,秀成、世贤、韦俊、大纲、国虞等人站在玉成后面,也跟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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