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咸丰帝实授曾国藩为兵部右侍郎,仍在江西督办军务,其职由沈兆霖兼署。这道任命并没有改变曾国藩在江西孤悬客位局面,各府县听是巡抚、两司命令,并不买兵部堂官帐。前几天,曾国华派人来诉苦,说手下哨长因公夜行,被新昌县当长毛拿获。曾国华拿着盖有“钦差兵部右侍郎关防”公文去交涉,竟被新昌县令置之不理,还说以前公文盖都是“钦差兵部侍郎衔前礼部侍郎关防”,为何又变,曾大人到底是个什官?弄得曾国华啼笑皆非。
曾国藩窝着肚子气,又无法发作。到头来,还得动用文俊巡抚大印才放那个哨长。彭寿颐也来诉苦,说厘金日渐减少,卡丁天到晚尽受气,被打死活埋事屡有发生。曾国藩苦恼极,没有银子,这支庞大军队如何生存打仗?
“银子事,还有办法可想。”郭嵩焘父、叔都经过商,到底于此见得多些。他见曾国藩天到晚为饷银事愁眉苦脸,出主意说,“为你跑趟杭州,游说浙抚何桂清,要他支援三万引浙盐。这三万引浙盐在江西推销,估计可获利十万两银子。另外,还可向朝廷陈说困难,请朝廷从上海关税中拨批饷银来。上海商贾云集,货物山积,银子多得像水样,分出十万八万应无问题。”
曾国藩认为这两个主意都很好,立即委派郭嵩焘去杭州,又奏请朝廷速拨十万上海关税银子,以济湘勇燃眉之急,并提名由苏州知府袁芳瑛专办。又派人送家信至湘乡,要九弟国荃在原募勇丁基础上扩大倍,从醴陵路入赣,以填补罗泽南去后空缺。正当曾国藩为摆脱经济、军事困境而多方措力时候,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和他战友们又在谋划场大行动。
石达开兵进湖北后,路势如破竹,鄂东南州县几乎全被太平军克复。罗泽南入鄂后,自己带支人马直向武昌奔去,他想以奇兵冲进武昌,夺下收复武昌首功;另分偏师由李续宾统带,扼住蒲圻带,防太平军南下。石达开放开大路,让罗泽南长驱直入。他策略是关门打狗,放罗泽南进来,然后再和韦俊、胡以晃联合起来,南北夹攻,全歼罗泽南军。
“殿下,卑职有个不同想法。”因埋伏湖口截击李孟群舢板有功,被越级提拔为中军总制康禄对石达开说。
“小兄弟有何想法?”石达开很喜欢艺高心灵康禄,虽然他比康禄只大得两岁,但在石达开高级僚属中,康禄和陈玉成样,毕竟是属于年纪最小批,故石达开常称他和陈玉成为小兄弟。
“殿下,南北合击罗泽南主意很好,但卑职以为,韦国宗等在武昌防守坚固,罗泽南好比鸡蛋碰石头,不足为虑。现在倒是曾妖头在江西老巢,却因塔齐布死、罗泽南走而空虚。卑职听说,曾国华骄而无能,周凤山勇而无谋,李元度优柔寡断,彭玉麟内湖水师陷在鄱阳湖。曾妖在江西,已是势孤力弱。此时军不如返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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