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抱着五岁次女卡介伦,看到杨无可奈何慢吞吞地还礼,故意露出嫌恶笑容。“怎样?好像满脸不情愿哦!”“心灵受伤,还是单身汉,应该叫哥哥才对嘛。”
在私下场合里,杨总喜欢用晚辈口吻对卡介伦说话。“太奢求吧!三十几岁还是单身汉,你不认为这是种难以接受反社会行为吗?”“有很多终身独身者,对社会也很有贡献啊。”“还知道更多有家室、对社会贡献良多人呢。”
尤里安看出胜负。不论在下立体西洋棋时或施展唇枪舌剑挖苦战时,年长六岁卡介伦都比杨强点点,不过,杨之所以没有再反击,是因为他注意力被饭菜香味吸引过去。
同致地积极运作,各种不可或缺机能,全仰赖他指导。“卡介伦少将打个喷嚏,整个伊谢尔伦都会感冒。”
士兵们玩笑中隐含着百分之百真实性。事实上,在卡介伦有次因急性胃炎而告假个礼拜期间,伊谢尔伦事务部门就乱阵脚,只能按照前例外理事情。“无能!”“没有效率!”“官僚主义!”士兵们群起攻讦,事务部门被骂得体无完肤。
由于杨在文字方面能力很强、在数字方面很弱,因此卡介伦和副官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两人对他而言,都是世界上再重要不过帮手。
把日常琐碎工作交给他们,杨则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大军作战方案推演上,只有在做战争相关方面工作时,他才感到精神奕奕。撇开杨思想不谈,他资质是属于乱世和非常时期倾向;若他生在和平年代里,很可能只是名不见经传、终此生默默无闻青年而已-充其量也只是位少数人知道二流历史学家罢-然而,在如今乱世之中,他却成为星际间国家级重要人物,原因无它,时代造就他才能。
在人类所有能力当中,军事才能是属于非常奇特种类。在不同时代或环境下,它对社会而言毫无存在价值。在和平时代里,也有人怀才不遇、抱憾而终;他们不像学者或艺术家,在身后还有作品可以遗芳后世;也没有人会再谈论他们。“结果”就是切,而杨已经充分地造就好这个“结果”"征途是星辰大海"
Ⅱ
是夜,杨和尤里安同造访亚列克斯·卡介伦官舍。以前他们时常碰面,自从搬到伊谢尔伦要塞之后,他们就改成每个月聚会两次。那时卡介伦夫人便会煮桌家庭料理款待他们,用餐时,宾主经常面欢饮白兰地酒,面不亦乐乎地下立体西洋棋。
这天晚上,他们特地庆祝尤里安·敏兹上士首次上阵、首次建立功勋和晋升,虽然是次简单聚餐,但却显得十分温馨。
当两位客人到达时,卡介伦家八岁大长女莎洛特·菲利丝跑出来迎接。“请进,尤里安哥哥。”“晚安,莎洛特。”
少年郑重地向小淑女还礼。“请进,杨叔叔。”“……晚安,莎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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