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翻个白眼:“关什麽事!又不是养啊!”
“它还在门口呢。”
夏至扭头看看紧闭大门,脑中莫名浮现出刚才关门时,从门缝中看见狗狗微微反光眼珠。天色已经全黑,黑暗楼道里静
叶洽哭笑不得道:“是条活狗。”
“……啊?”
夏至石化几秒,慢慢转过身,看见只浑身泥水土狗耷拉著耳朵,正坐在楼梯口,可怜巴巴望著他。
“……”
夏至直到吃饭都没缓过来,捧著饭碗跟小媳妇般数米粒,丝毫没有平时生龙活虎。
夏至眨巴下眼睛,有些心虚道:“贷多少你都付?”
“可以啊。”叶洽把报纸扔开,吃掉最後口培根,道,“反正房子也有名字。”
叶洽说很认真,夏至心里顿时就荡漾,直到坐在办公室椅子里时,他都陷於幻想泡泡中:未来房子要怎麽装修,要买张可以翻云覆雨弹性大床,要每天早上起来在灿烂晨光中来场舒服口爆……嗯,不能再美。
夏至下班时买许多菜,路过家咖啡店时,看著排队人闻著咖啡香气,想许久,最後还是咬咬,狠下心没去买。既然要攒首付,自然是花销越小越好,能省则省,口腹之欲就算吧。
他精神抖擞向家走去,出地铁後天已经黑。走著走著,他莫名觉得身後有东西跟著。他走是条清净小巷,由於有著长长上下坡,尽头又正好只通往他租屋小区,所以并没有什麽人走,经常空空荡荡。
叶洽看得直想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居然怕脏东西啊?”
“这玩意儿摸不著啊!”夏至忿忿道,“人啊什麽可以摸得著,打过,可是这玩意儿你想反击都没办法!”
“反正是不信这东西。”叶洽耸耸肩膀,“人是最可怕,什麽鬼啊幽灵啊都是人编出来自己吓自己,就像你今天,不就是只狗嘛,看你吓。”
夏至瞪著眼,却找不出反驳话,气咻咻扒起饭。
叶洽若有所思道:“你准备怎麽处理那只狗?”
夏至能清楚听见身後轻微嗒嗒声,很有节奏,小点小点。他走声音就出现,停声音就消失,全程随著他节奏前进。
开始,他还以为是被哪个欠债人跟踪,这种事也很常见。他顺著周围路过玻璃墙面看看,并没有发现人影。他仔细听下那声音,发觉根本不像人类步伐,太短太小太急促。他越听越是心惊,又不敢回头,吓得加快脚步拼命往前冲,还忍不住幻想会不会突然被什麽东西抓住脚。
回到家里时,夏至已经吓得魂掉半,敲门力道快赶上拆门,连钥匙都忘拿。幸运是,叶洽在家,门很快开,他腿也软,结结巴巴道:“後、後面有东西……”
叶洽怔,探头看看,道:“你後面有条狗。”
“很爱狗啊!”夏至快崩溃,“不要来找!谁害死你你去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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