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初原犹豫地沉吟着。
手机那端说
很久。
“……嗯，
知道……好，今晚见。”
百草黯然地盯着自己
脚尖，等初原收起手机之后，她勉强地露出笑容，对他鞠躬说：
她听愣。
然后猛地
下反应过来！
血液冲上她脸部，连耳朵都火辣辣地滚烫！想起夜市那晚婷宜说那些约会字眼，她慌忙解释，却急得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楚：
“……没有……不是要去和若白师兄约会……不……不是……从来没有跟若白师兄……”
“铃——铃——”
然而回国再见到她。
虽然还是像三年前样朴素、倔强，但是有时她微微脸红神态，却让他禁不住看得有些失神。
不喜欢心里那种混乱复杂情绪。
再加上刚回国，事情很多，他前阵子索性住到学校里，想要冷静下，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
。
“初原师兄……”
眼睛亮亮，她脸红着说。
乌黑短发。
映着那只草莓发夹亮闪闪，红晶晶。她脸颊也是红扑扑，有点害羞，有点羞涩。
初原略微有些怔仲。
他认得这只草莓发夹。回国第天，在夜市遇到她，她和若白站在个饰品摊前，她和若白正在看就是它。
“去拿个东西！”
像头小鹿，没会儿功夫，她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初原笑她，让她不用那匆忙，又倒杯水给她喝。她只喝口就把水杯放下，朝他伸出手掌。
“你看！”
她掌心有只草莓发夹，长长卡子，顶端有只小巧晶莹草莓，亮晶晶，就跟此刻她眼睛般闪亮。
对着镜子，她小心翼翼地将发卡别在刘海上。
手机铃声响起，初原拿起它看眼，百草怔怔地闭上嘴。初原似乎犹豫下，接通手机。
“……对，是。”
“……嗯，是。”
雨后苗圃中，药草们叶片上凝着剔透水珠，空气里有淡淡香气，虽然手机中传出声音不大，百草还是能依稀听出来，那个正在同初原说话女孩子是婷宜。
百草低下头。
良久没有听到他声音，百草微窘地扬起睫毛看他，双手不知道该往那里摆。
“很漂亮。”
初原笑笑，问：
“是要和若白出去约会吗？所以这用心打扮。”
“……”
在美国时候，他时常会想起她。
然而每次拨国际长途到范婶那里，她总是不在，几乎每次都是跟若白出去。回国以后，他也发现，她和若白几乎是形影不离。
在他记忆中，她直是那个十四岁小姑娘，有着百折不饶韧劲和倔强，他喜欢她身上那种力量，那种他已经放弃，但是却在她身上生生不息那种力量。
应该是将她当成妹妹。
所以他想尽自己所能地去呵护她。
“好看吗？”
她有点紧张地问。
“好看。”
初原点头。
“……很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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