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端午节,她和占南弦提出分手。
周湘苓沉思好会,道,“南弦没和你说,觉得这点他没有做错。”
“是。”其实他没做错什。
要到长大之后她才明白,他有他理由。
温柔没有和他告白前,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感觉是否真实,万不是,他说出来不过是枉做小人,而且就算他说,她也不定相信,若她
“这就是为什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坚持要跟他分手原因。”
占南弦当时好象点也不意外温柔突如其来告白,而且回绝说话也异常委婉自如,仿佛早就打好腹稿,躲在树后旁观她虽然单纯却并不愚钝,马上明白他显然对温柔心意早就有所觉察。
他明明知道,却从来没和她提起。
如果他早点说出来而不是直把她蒙在鼓里,她不至于三年来直置温柔感受于不顾,起码她可以和他外出消磨时光,不用他天到晚过来陪在她家而将温柔逼出去游荡。
如果他早告诉她,她不会时时在半夜爬到姐姐床上,叽叽喳喳地和她倾诉自己甜蜜,快乐无比地想和她分享自己爱恋里酸酸甜甜。
。”
周湘苓惊讶,“他们说什?”
温暖苦笑,“她喜欢南弦,从高认识时就喜欢上。”
年少她是个单细胞生物,怎也想不到温柔竟然三年来直暗恋着占南弦,直到那时她才明白,为什每个周末温柔必外出而从不待在家里,为什有时会对她忽冷忽热,她还以为是温柔性格使然,殊不知原来她有着那沉重心事。
“之前你点都不知道?”
她无法想象,那几年对温柔而言是种怎样残酷煎熬。
亲眼见到温柔伏在他胸前,哭得撕心裂肺,躲在树后她原本完整颗心被震得彻底粉碎,她不知道他们是在什时候分开,不知道温柔什时候上楼,也不知道占南弦在什时候离去。
蜷缩在树下她意识里只有唯幕,就是自己姐姐紧紧抱着自己相恋情深男友,直哭得肝肠寸断。
那幕景象,令她终生难忘。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到楼上,不知道自己是以什借口搪塞过去温柔惊疑追问,那夜是她人生中第次失眠,只要合上眼脑海里就会浮起温柔哭泣中无助绝望脸。
“她把自己掩饰得很好。”任是朝夕见尽占南弦和她亲亲热热,温柔也从来没在她面前表露过点声色,当时温柔也只得十七岁而已,她不知道姐姐是怎做到。
那夜温柔喝酒,人并没有醉,但压抑整整三年爱恋和可望而不可及痛苦,难得归家时在楼下单独遇见他,趁着黑夜和酒意她终于爆发,把心事股脑儿倾吐在他面前。
他怎选择是他事,她有权利让他知道她感情。
爱个人,不是错吧?
周湘苓蹙蹙眉,“你心无城府所以不知道你姐姐心意,这点能理解,但三年时间那长,南弦呢,他也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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