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最后口甜品,她放下手中碗,眼眸半垂,“占妈妈,占爸爸去世……你怪过吗?”
看到周湘苓轻轻摇摇头,她几乎鼻子酸。
“你们这些傻孩子,净喜欢胡思乱想,其实生死修短,福祸在天,个人辈子吃多少,穿多少,享年多少,都是注定,根本与人无尤。”
温暖红眼睛,不知是因终于获得谅解而放松紧绷多年心弦,还是希望周湘苓不如痛骂她顿,那样或许她还好过点。
“你那时也不过是个十几岁孩子,哪会知道后来事情会发展成那样?只能说切都是天意吧。”周湘苓执起她手,叹息道,“真要怪首先怪还不得是自己?如果不是次次催促南弦爸爸,他也不会急着回来。”
还是他拗不过,在洛阳道邸宅建成后迁进来,因为他说那是他给她媳妇建宅子,让她住下来等他娶妻。
她直以为他要娶人会是温暖,没想到从报纸上才知道几个年轻人之间扯出那复杂关系,而他公开声明要娶人竟是薄心。
她对薄心并无恶感,不管儿子想娶谁她都不会反对,她担心只是,那真是他内心想要吗?年轻人毕竟还是过于执着,很多事叶障目难以看开,其实世情如浮云,有什过不去呢?
银耳端上来,温暖勺起匙匙送进嘴里,只觉清甜爽口,不由得道,“占妈妈你还记得喜欢吃这个?”
“怎不记得。”周湘苓宠怜地看着她,继而有些疑惑不解,“你和南弦怎会搞成这样?”
温暖无言。
这世上每日里不知有多少男女分分合合,只不知她何德何能,偏偏被上天选中去背负蝴蝶效应,原应是极为单纯件事,却给身边个又个人带来死伤劫难。
“小暖,你能不能告诉,当初为什要和南弦分手?”周湘苓问。
温暖长呼口气,在十年后如今去回忆当初,内心酸涩难辩,那是迄今为止她做过最愚蠢――夜夜做梦都想重头来过件事。
“那天是星期六,端午节前天,南弦在家待到晚上十点才走,把他送出门后才发现他忘带参考书,当拿着书追到楼下时――看到他和温柔站在角落里。”她心血来潮想吓他们跳,于是偷偷摸过去躲在离他们不远老榕树后面,就在那时,“听到温柔和他说话
之前不是还好好吗?她虽然表面上不闻不问,但并不代表她不关心自己唯儿子,实际上这两人举动尽在她眼底,她还以为他们已经守得云开见月,谁料会忽然情缘突变。
温暖浅浅笑,“占妈妈,还没恭喜你呢,就快有孙子抱。”
周湘苓慈目中闪起清光,“看到报纸上是那说,不过,南弦没和提。”
温暖没有回话,以再过两个月就要举行盛大婚礼而言,现在已应开始准备,然而这屋子里却见不到丝喜庆装饰影子,她不知道是什原因,也不想问。
她已经不想再去追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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