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多张开眼睛,吸口气。他们高度已经摆脱恶臭气味和浓烟,呼吸变得比较轻松。“谢谢你,山姆,”佛罗多以沙
发现自己虽然累,却觉得身体轻很多,他思绪似乎又变得更清楚,他脑中不再有疑惑、不再争辩。他已经知道为浇熄他希望所有可能理由,他不会再受到动摇。他知道所有险阻都将在眼前集合到个高峰,第二天将会是末日终曲,是悲剧最后幕,也是最后天挣扎。
但是,它究竟什时候会到来呢?夜晚似乎永无止尽,时间分秒地过去,但周遭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山姆开始怀疑是否第二次铺天盖地黑暗又降临,白昼再也不会来临?最后,他握住佛罗多手。主人手又冰又冷,不停地发抖。
“不应该把毯子丢掉!”山姆嘀咕着,他躺下来,试着用身体温暖主人。然后,阵睡意袭来,他就这睡着。
等待已久白昼终于降临,之前逐渐熄灭微风原本是来自于西方,现在它改从北方吹来,强度也开始缓缓增强。隐而不见太阳设法穿透浓密云层,照射向两名哈比人躲藏地方。
※※※
“是时候!最后次!”山姆挣扎着站起来。他弯身看着佛罗多,轻柔地摇晃着他。佛罗多发出呻吟,但仍奋力站起来,不过,最后个不稳又跪下来。他困难地张开眼,看着眼前末日火山,四肢并用开始往前爬。
山姆看着他,内心流着泪,但他眼睛已经流不出任何液体。“说即使弄断手脚也会背他,”他喃喃道:“说得到做得到!”
“来吧,佛罗多先生!”他大喊着:“不能替你拿魔戒,但是可以把你和它起背起来。来!过来,佛罗多先生!山姆让你骑程。告诉他去哪里,他就会去!”
佛罗多爬上他背,手松软地勾住他手臂,两腿则是稳稳地夹住山姆腰。山姆困难地站直身,却惊讶发现主人身体并不重,他本来担心自己可能没有足够力气背起主人,更别提还要负担那魔戒该死重量,不过,实际状况和他想像有很大距离。或许是由于佛罗多沿路受尽折磨、身上刀伤、蜘蛛毒液、恐惧、哀伤和漫无目跋涉,让他轻很多;或许是山姆在绝望关头所获得最后奖励──山姆竟然轻而易举地将主人背起来,他感觉自己彷佛在夏尔草原上背着小孩子骑马打仗。他深吸口气,踏上最后旅程。
他们已经抵达火山北坡偏西地方,那里灰色山坡虽然崎岖,但却并不陡峭。佛罗多路上闷不吭声,山姆只能凭着本能继续前进,他只知道在自己意志和身体崩溃之前,要尽量往上爬。他走又走、爬又爬,有时为躲开陡峭地形,必须绕路前进。最后,他变得步履蹒跚,像是扛着大壳蜗牛样迟钝地前进。当他再也激不起任何前进意念、四肢也无法再支撑下去时,他轻轻地将主人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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