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闷雷般,在扶苏头顶炸响,直接把他轰得大脑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想要辩解,可对方说话极有技巧,那是御赐桂酒,又怎可能有问题呢?
那,有问题就只有他送过去方天觚。
这是明晃晃陷害。
扶苏不信英明神武父王看不出来这点,但看不看得出来现在又有什意义呢?
不管是不是他下手,太后都薨。
这下可如何是好?虽然秦王政这回从赵国得到传说中和氏璧,心情再好,也不可能忍受自己母后枉死。”嘲风烦躁起来,秦王明天就回来,而且照着秦王因多疑而经常改变行程防止别人刺杀习惯,说不定今晚就进咸阳城。再如何掩饰此事,那雍宫都在咸阳城外二十里处,怎都来不及。说不定,这也是布局这切那人故意抓时机。
“在酒中也无法做文章,那酒是秦王派人送过去,怎也不可能说是秦王要害自己母后吧。”
“此事因而起,自是有力承担。”少年左手怎都绑不住衣袖,索性也就不再烦恼,而是干脆把右边绑好袖子也解下来,直接翻身跳下屋脊,对于身后两只脊兽呼喊置若罔闻。
果然天还未亮,就有内侍来鹿鸣居请少年上卿去暖阁。
轻手轻脚地把还没睡醒婴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夜未睡绿袍少年迅速起身,略检查自己仪容,便跟那内侍去。
在父王身边这多年,扶苏自然知道父王这种不言不语状态,肯定是气到极点,不管是非曲直都是要先发泄番。
所以肯定要有人出来顶罪。
而父王只召来他和甘上卿两人。
在瞬息之间,扶苏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权衡利弊抉择,脑门沁出密密麻麻细汗。
绿袍少年站在他
路上正好遇到脸茫然扶苏,后者住高泉宫虽然比鹿鸣居离暖阁要远,但通行都有车马接送,往日会更快些。只是扶苏临时被叫起来恐怕也浪费些时间,所以两人正巧在外面遇到。接收到扶苏迷惑目光,绿袍少年脸上神情更加严肃,而扶苏却浑身震,还带着瞌睡眼瞳立刻变得清明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事情,但见自家小侍读如此神色,肯定不是小事。
两人前后地走进暖阁,顿时感觉如坠冰窟,此处弥漫空气竟是比外面隆冬晨间雾气还要寒冷。这里就像是被,bao风横扫过般,地面上到处都是被人摔碎书简,或是各种已经变成碎片陶器。
秦王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条案之后,他面前摆放着个甚为眼熟方天觚。
扶苏怔,之后便脸色白,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又是哪里来权力,可以去扇自家祖母脸。定是这些时日手握大权,站在高处风景太过美好,以至于失理智。
正想抢先认错,就听到角落里名看不清面目侍从毫无起伏地冷冷道:“昨夜,太后用此物喝御赐桂酒,便中毒,救治不及,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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