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他最先想要依靠,是他不是吗?
为什就他不可以?
拓跋弘听到自己声音冷静地说道:“南部尚书李敷收受贿赂,被人告发,李奕刚刚拒不承认,对朕出言不逊,朕时怒火攻心,失手。”
!”拓跋宏虽然只有三岁,但自小在宫中长大,应该懂都懂得,不应该动也都懂得。况且这件事在太后所居宫殿中并不是什秘密,他们鲜卑族并不把礼义廉耻看得太重,纵使是崇尚汉儒冯绮,也只是穿穿汉人服饰,口中念念佛经罢。行事举止上,可完全没有半点汉家女子矜持。只是这宫中服侍人,不知道为何都极有默契地将这件事直瞒着父皇。
拓跋宏告状完,正扬着小脸愤愤不平中,却见刚刚大病初愈父皇默默地起身,招来内侍洗簌穿衣。那张俊逸脸庞上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令人恐惧肃杀之气。拓跋宏隐约知道为何没有人敢在父皇面前说冯绮秘密,因为没有人敢承受天子之怒。但拓跋宏却有些不太懂,父皇现在这样,可并不仅仅是因为冯绮*乱后宫。
看着拓跋弘大步离去,拓跋宏愣愣地坐在床上发阵呆,随即才惊醒过来,连忙招来内侍快速为他更衣,便踩着鞋子噔噔噔地追出去。只是当他奔入太后所居宫殿时,缺看到滴鲜血,他父皇正拿着柄利剑,卓立在那里,剑尖上犹自往下淌着未干鲜血。那个李奕正躺在地上,胸口个血洞,已是无生息。
拓跋宏白张小脸,此时他才发现,那李奕脸容居然有几分与自家父皇相似,都是样年轻英俊,眉目深邃。拓跋宏深深地打个冷战,下意识地感觉自己好像是发现个极其隐秘秘密,所以并未步入殿中,而是怯生生地站在殿外窗户根下。
冯绮此刻正在佛堂诵经,在内侍通报下快步而来,却在看到已然身死李奕时。顿下脚步。她已经不复三年前那个戴孝素白模样,而是穿着身宽松飘逸酡红色绣金衣裙,腰间束着鹅黄色宽带,宽大衣袖和裙裾随着她走动而急速飘动,竟是雍容气派华贵无匹。脸容上也扫层淡淡胭脂,就算是拓跋弘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美艳冯绮,时之间不由得愣住,随后又想起她是为谁才精心妆扮,不禁越发愤怒。
此时冯绮已经看清楚殿内情况,绝美脸容上划过丝愤恨,随即又很完美地掩饰下去。她看着拓跋弘手中依旧滴着血利刃,淡淡道:“皇上大病初愈,为何不好好休息,反而要来哀家这里?”
拓跋弘握紧手中利柄,其实他不应该这样冲动,他明明可以寻个错处,再徐徐图之,不怕这李奕没有好下场。
他真只是想来看看这个李奕是什样个人,但却在看到这个和他有几分相似年轻男人时,克制不住心中滔天怒火。
分明,和父皇最像,是他不是吗?
分明,在芙蓉花丛中,最先找到哭泣她,是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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