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听到父皇提到冯绮,不禁小脸冷,用小鼻孔轻哼声道:“她现在可没时间理孤呢!”
抚着拓跋宏头顶手顿顿,拓跋弘很少见自己儿子用这种语气说话,不禁皱眉道:“汝怎这样说太后?可知尊卑否?”
拓跋宏像是被刺激到,对大眼睛立刻瞪得溜圆,脆声怒道:“孤不知尊卑?那她可知尊卑?在后宫与男人厮混,可是国太后尊卑?”
这句话就像是当空道雷劈到拓跋弘身上。他大脑片空白,只听着自己恍恍惚惚地问道:“这句话可是谁教汝说?”是,许多人见不得他和冯绮两人和平相处,经常在他们耳边嚼舌根,以期在斗争缝隙中索取些好处。宏儿这小,他能懂得什?
“什谁教孤?是孤亲眼看到!那男人是南部尚书李敷弟弟李奕,孤之前在宫廷夜宴中曾见过,只是不知他和太后居然是那样关系
自从太武帝那代便在大魏朝皇宫当差,自己自小便多受他照顾,在心里也当他是个长辈,见他现在因为守夜而显得憔悴不堪,不禁颇为担忧。
尚邪把拓跋弘被子盖好,又指指他身边道:“老身不累,倒是太子殿下,直守着陛下不肯入睡,刚刚才熬不住在您旁边歇下。”
拓跋弘此时才看到自己龙床上还躺着个小小人儿,粉嫩嫩脸蛋上挂满忧愁,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双小手正死死地拽住拓跋弘衣服。拓跋弘因为怕自己悲剧在儿子身上重演,所以在拓跋宏刚出生时候就把他从刘贵人身边带走。再加上拓跋宏小时候根本受不住冯绮身上檀香味,所以这小子就是拓跋弘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大。而在去年拓跋宏两岁生日时,被立为太子,他生母刘贵人被赐死,而冯绮也遵守诺言,把拓跋宏接过去教养,而且放手朝政。
“皇上,小太子直亲自照顾您,连您身上脓疮都是殿下亲自洗出来。”尚邪递过碗刚熬好汤药,怕吵醒好不容易睡下去拓跋宏,特意压低声音。
拓跋弘心中阵暖意,接过药汤饮而尽,竟都不觉得这难喝药汤有多苦。他递还空碗,对尚邪摆摆手道:“尚公公,你们先退下吧,还要休息会儿。”他知道若他不睡,这尚邪是绝对不会下去。
他知道若他不睡,这尚邪是绝对不会下去。
拓跋弘重新躺下,看到那个全心全意地躺在自己身侧小身体,忍不住伸手将他环在自己怀里。
等再次醒来时候,拓跋弘发现自己身体情况已经好多。待他睁开双目,就看到双黑白分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发现他醒来之后,那清澈眼瞳中分明透出巨大喜意。
“父皇!”拓跋宏小嘴角飞扬起来,尚公公果然没骗他,父皇确实没事!
拓跋弘心情极其不错地揉揉拓跋宏披散头发,软软,手感极好。“宏儿,这些天都在父皇这里,太后那边有没有好好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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