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下子多许多师弟。但他职责还是在伽蓝神殿守夜,他本就是个容易让人遗忘人,但是师弟们都知道他。因为如果白天他不睡觉时候,他总是会坐在香案前,虔诚地看着伽蓝神像。看,就是好久。没有人知道,他其实看,是在伽蓝神像上面她。
庙里经常有祈求伽蓝神保佑香客,只是很少有深夜来拜。某天夜里,小和尚正对着烛发呆,不知道身畔什时候突然出现个人。
这人身黑衣,样貌像笼罩在虚幻中
他确实是不懂。但是有几个师兄却待不下去,扔下佛经,还俗去加入起义军。
“小和尚,你怎不跟着起去?”烛问道。
小和尚仰着头,他习惯总是仰着头看她,开始脖子会比较酸,但是在不知不觉中,他脖子也习惯这个动作。“不去,任务是不能让伽蓝神像面前香火断。”小和尚回答道。
“木鱼脑袋,你就是去,也不会灭。唉,不行不行,万你这个笨和尚死在战场上,岂不是永远都无法解脱?你还是留在这里好。”烛来来回回地抱怨着。既不爽小和尚没有远大目标,又怕他真去参加起义军。
小和尚默默地咬着手中发硬馍馍,觉得她好吵。
化成女人。虽然,她所求,只不过是让他吹灭他点上那根蜡烛,但是他无法答应。他对自己说,这是因为她是庙里最后根烛。
这最后根蜡烛,静静地在神殿中燃烧,没有人关注这根蜡烛为何从来没有减短过,为何永远都是那长。
他们关注是伽蓝神像,是佛经,或者,是明天是否还能化到缘来果腹。
“小和尚,人生究竟有多长?”这是烛最爱问个问题,也是她每次出现之后,必问问题。
“大概,在几十年之间。”小和尚总是这回答她。
又好可爱。
小和尚,人生究竟有多长?烛每天还在问着这个问题。也许,在饮食之间。小和尚看着碗中减少食物,有感而发道。
“小和尚,人生究竟有多长?”烛每天还在问着这个问题。
“也许,在饮食之间。”小和尚看着碗中减少食物,有感而发道。烛听之后,沉默时间比以前长上许多。
庙里走人多,剃度进来人更多。很多人走投无路,就剃度当和尚。方丈慈悲为怀,纷纷收容在寺内,虽然还是吃不饱,但是寺内大家自己种地开始有收成,勉强可以维持下去。
烛听,便闭上嘴。不过也只能维持半天安静,便开始磨他把蜡烛吹掉。
小和尚有次还真被她说动。可是当他刚要开始和方丈说,就发现方丈在为吃什而发愁。
他开不口。生不逢时啊!各地起义军越来越多,大家都不耕种,也没有粮食。没有粮食,就更要起义。
“哼!所有朝代更替都需要战争,但是战争史需要老百姓来承担。”烛如此抱怨道。
小和尚静静地听着,在心中默念两遍,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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