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候,他就立刻跑到伽蓝神殿,却发现方丈在严厉地训斥着昨晚替他值夜重八师弟。
小和尚惊,以为是方丈发现他烛。但事情比他想象得更严重。昨夜重八师弟在值夜时候,睡着。
老鼠吧香烛啃个缺口,在底部。
小和尚心痛得几乎要死掉。重八师弟被方丈当众训斥,小和尚却恨不得他训是自己。重八师弟在晚上偷偷地用扫帚打伽蓝神像,说伽蓝神连自己面前东西都管不住,还怎管殿宇,怎管天下?重八师弟不知道在哪里找来支笔,在伽蓝神像背后写上“发配三千里”。
小和尚都看到。但是他却没有出声阻止。因为那天以后,烛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小和尚再也没有见过烛。但是这根蜡烛还是如既往地燃烧着。份都没有减少。
般,怎都看不清楚。令人印象深刻,是他那身黑衣上绣着条深红色龙。龙首绣在右手袖口,龙神蜿蜒盘踞在他右臂之上,龙尾正好是绣在右肩。
小和尚本来不应该盯着人家不放,但是这条龙确实绣得栩栩如生,让他忍不住多看眼。就这眼,小和尚才发现,这位香客并不是盯着伽蓝神像,而是直看着放在香案上香烛。
“这根香烛不错。”低沉声音忽然传来。
小和尚眼皮抖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烛现在并没有出来,这根香烛看上去就只是普通香烛。他为什要夸这普通根香烛?
“小和尚,如果你不想要它,可以把它转手给。”这个男人自顾自地说,“别担心怎找,哪天你不想要她,自会出现。”然后他反复地说着香烛很不错地走。小和尚追出去,敞开庙门外空无人。男人来去无踪,小和尚几乎以为自己看到是鬼神。他连续许久都没睡好觉,每天每天都看着香案上香烛,生怕她不见。
小和尚吧老鼠咬缺口转向背面,用以前蜡烛燃烧过蜡泪填补这个缺口,看上去就像崭新蜡烛样。没有人发现这根垃圾仍是原来那根。烛没有出现,小和尚却还是夜夜守着神殿,夜夜看着香烛。
终于在天晚上,
小和尚突然成众师弟崇拜偶像。他不知道他们问佛经是怎回事,反而被师弟们当成是高深莫测禅语。他不知道怎解释,他还是只喜欢和烛说话。
虽然他和烛说话,烛三句都离不开劝他吹灭蜡烛这句,但是他还是喜欢。
天晚上,他被几个师弟缠着讲佛经,直缠到入夜,都还没有结束意思。师弟们知道他职责是看守神殿,有个叫重八师弟自告奋勇地替他去。
小和尚想阻止,却又找不到理由。他怕别人看到烛,也怕烛是他幻想出来,他怕这切只不过是个梦。复杂心理,让他根本开不口。他被热情师弟们缠着聊佛经聊个晚上。其实都是他们在说,他在听。
准确说,他也没在听,全部心神,都已经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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