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韩说“们会给你打张左镰。”
刘老三傻儿子喜子光着屁股从大街上跑过来他妹妹拿着件衣服跟在后边追。
老三道“去年不是请个游方神医给治好吗”
“什神医”赵大叔道“骗子”
田千亩低垂着头声不吭。
老韩看老三眼重重地叹口气。
田千亩阴沉着脸来到铁匠炉前说“打张镰。”
“旧镰加钢吗”老三问。
“没有旧镰。”
“是胶县镰还是掖县镰”老韩问。
“老韩”赵大叔道“穷疯吧”
“十块”
“不敢应承”赵大叔说“待会儿让队长来跟你说吧。”
“队长来也是十块。”老三道。
“老三给你说个媳妇吧。”赵大叔说。
“好”爷爷说“你们可要看好这把斧头可不是般斧头。”
“鲁班用过”老三嬉笑着问。
“鲁班是个传说管二是个真人。”爷爷说。爷爷就是管二。
老三歪着头用粉笔头儿往那块倚在柳树干上锈铁板上写字官二福头加钢块五。
说“写错是‘管’不是‘官’是‘斧’不是‘福’”
反感心里很是遗憾。爷爷拿着把斧头要求铁匠们给加钢。那把斧头已经用很多年大部分刃儿都化为元素渗透到木头里。老韩接过那把斧头看看说“这还叫斧头”
爷爷问“那你说该叫什”
老韩说“另给你打把吧。”
“另打不要”爷爷说“如果你们干不这活另找别人。”
“老爷子”老三道“你就放心吧大到铡刀小到剪刀没有们干不。”
“去年就提醒你们神医没有摇着铃铛走街串巷瞧上当吧”老三说
胶县镰窄掖县镰宽。胶县镰轻掖县镰重。有人爱用胶县镰有人爱用掖县镰。
“左镰。”
“左镰”老三问“什叫左镰”
“左手用镰。”
“左撇子啊”老三道“左撇子也可以用右手拿镰呀”
“老赵”老三道“有熏鸡熏鸭没见过熏人。去年你就说过这话。”
“去年说过吗”赵大叔道“今年是真老婆娘家有个远房侄女儿白白净净大高个儿模样周正就是眼睛有点儿毛病。”
“眼睛有毛病不碍事儿”老三道“只要能摸索着办个饭儿就行。”
“那你就放心吧”赵大叔道“这闺女别说能办饭儿连鞋都能做。”
“那你赶快去说”老三道“什都不想就是想个媳妇儿。”
没人理。
饲养员赵大叔将把旧铡刀扔在地上问“老韩今年来晩吧"
“不晩跟去年天到。”老韩闷声闷气地说。
“翻新加钢快点等着用呢。”赵大叔说。
“十块”
爷爷问“绣花针能打吗”
“绣花针打不”老三笑着说“老爷子咱们不是同行吧您是木匠。”
“新打把块钱这旧斧头翻新块五。”老韩道。
爷爷说“你们三个别打铁去劫道吧。”
“中就放下不中就拿走”老韩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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