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廖吉祥是个狠心人:“随你怎活,”他背过身,连丝奢望都吝惜给他,“天大地大,有是庙子,你在佛祖那儿此残生吧。”
这话说得轻巧,谢鹭却分明见他沉重地合上眼睫,倏忽间,面颊湿。
多年情分,还比不上个外人吗?”
不是比不上,是不能比,廖吉祥低着头不答他,少顷,梅阿查妥协:“好,”他抖着嘴唇,“只要你跟走……”
“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谢鹭突然说,“到哪儿不是担惊受怕,”他心虚地看梅阿查眼,“带着们,”声音小下去,“你辈子不得安生……”
就这句话,廖吉祥下决心:“七哥,”他淡漠地叫梅阿查,“不走,”不是时心血来潮,也不是走投无路颓唐,他很冷静,甚至残忍,“要跟他死到处。”
“你疯!”梅阿查怒吼,喊声把船篷震得扑簌,他发疯似地指着谢鹭,“他给你灌什迷魂汤!”
廖吉祥不迎他锋芒,像是昏聩,梅阿查不得不缓和下来,可怜巴巴地哀求:“们起走,三个人……”
廖吉祥陡然笑,笑得乖戾:“三个人?”他凌厉地瞥向梅阿查,“还不解你,你容不得人,都活不长。”
梅阿查脸整个垮下去。
“走,”廖吉祥已经无所有,仍然傲慢地对他发号施令,像个张狂主人,又像个任性孩子:“你走!”
梅阿查卑贱地,几乎要给他跪下:“没有你……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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