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大没小,廖吉祥立刻拿手指顶他脑门:“你跟人不清不楚,还有理!”
谢鹭抱着他腰,不敢大声,就嘀咕:“那你还和臧芳、龚辇不清不楚呢,”他蚊子似地讷讷,“又是信又是酒,那时候是怎熬过来
谢鹭还跪着,可能是话说出来,心里担子轻些,他把廖吉祥袖子抓过来,伸手往里掏,掏着那些手指,黏黏糊糊地把玩:“郑铣太不是东西!”
廖吉祥愣愣看着他,忽地没之前厌烦,手指头动动,和他缠到起。
“可能是个戏子吧,”谢鹭很懊恼,不像是认错,倒像诉苦,“反正郑铣那儿好多不正经男孩子,女里女气……”
廖吉祥这时候觉得,他不怪他,只要心里有,什他都不怪他。
“稀里糊涂……”谢鹭愤然扼腕,仿佛他才是被占便宜那个,“以为是你呢,结果脱衣服摸,”他小孩子似地苦着脸,“不是!”
廖吉祥先回织造局,从织造局去三条巷,进院,仔细把脸擦擦,才推门进屋。
谢鹭坐在桌边,忧心忡忡,看见他,马上站起来:“身子没事吧?”他说,伸手过来,扶住廖吉祥后腰。
廖吉祥目光闪避他,他不想,可控制不住。
“屁股……还行?”谢鹭贴得很近,低声问,这种体贴、这种温柔,是不是也给过别人?廖吉祥这才发现,原来嫉妒之心,人皆有之。
“你脸色不好,”谢鹭把他扶到椅子上,拿蒲团给他垫上,“有烦心事?”
廖吉祥想笑,硬憋着,谁知道谢鹭接着说:“就捂着裤裆往回跑,跑回来找你,结果这路就硬坏,才大半宿没软下来……”他支支吾吾地认错,“难为你!”
廖吉祥真憋不住,只好靠发怒来掩盖笑意:“你是少吃还是少穿,眼红郑铣碗破汤!”
谢鹭看他发火,吓得脸都白,紧抓着他手:“他、他跟说是参汤!”他也不傻,话锋转,“俗话说,滴精十滴血,”他幽怨地瞟着廖吉祥,“你说,那些精都跑你肚子里去,你也不说给补补……”
廖吉祥不说话,百转千回地瞪他眼:“真没干?”
谢鹭憋屈:“要是干,”他放出狂言,“今天屁股疼就不是你。”
廖吉祥沉默着看他,这好太刻意,像戏文里说,外头有小,对大就格外殷勤。
“你心烦…………”谢鹭局促地扭扭捏捏,“也得跟你说……”他“扑通”跪下去,两手抱着廖吉祥膝盖,“……干出荒唐事!”
荒唐事?廖吉祥突然怕,怕他把“玩戏子”说出来,他不会争风吃醋,手指在衣袖里攥着,抿紧嘴唇。
“……贪图郑铣碗参汤,”谢鹭低下头,窝窝囊囊,“喝才发现,不是参汤,是……”他抬起头,委屈地看着廖吉祥,“是春药!”
廖吉祥瞠目,怪不得昨晚他那……想,就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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