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门儿开,走进来个粉雕玉琢男孩子,是郑铣身边个叫玉交枝小旦角,颇娇俏,边往床上爬边解衣裳。谢鹭头昏脑胀,也没个主心骨,只觉得下边烫得不行,硬邦邦杵在褥子上
玉交枝和大多数刚发身戏子样,喜欢读
脖子上蓦地冷,谢鹭不说话,郑铣总是能让他想起那件事,想起廖吉祥残酷。
“对,”郑铣把眼睛睁大,厉声交代屠钥,“那个屈凤,不能饶喽!”
屠钥马上站起来:“听督公吩咐。”
“金棠都替他认,明面上不好再弄,”郑铣捏着怀里戏子小脸蛋,啵啵地亲,“你拟个法子,做干净点。”
屈凤最近直缩在家里,不好下手,但屠钥手段多去,他悠悠地答:“遵命。”
谢鹭到时候,郑铣正和几个戏子嘻嘻哈哈,桌上摆着玩到半升官图,图上压着碗汤,屠钥坐在旁,见他到,锋利目光扫过来。
谢鹭没理他,到远处坐下。
郑铣他们下流地嬉笑,大概是嘀咕着什*亵事,谢鹭板着脸,发觉屠钥在看他,看回去,屠钥又转开脸,好几次,叫人心烦。
这时候郑铣终于瞧见他,和煦地叫声:“春锄来啦。”
谢鹭不吱声,郑铣愣下,吊起眉来责备:“咱家给你好脸色是吧?”
这郑铣心里头才舒坦,舒坦就想着玩,看看谢鹭那张斯文倔脸,再看看面前这碗浓汤,他邪邪地朝小戏子们使眼色:“春锄啊,来,这碗参汤给你补身子。”
要是别汤,谢鹭不定接,可听是参汤,他便有些扭捏地走过去,也没说个“谢”字,端起碗“咕咚咕咚”咽。
屠钥斜眼瞧他,嘴角微微翘起来,说不好是嘲笑还是幸灾乐祸,抖抖袍子,起身跟郑铣告辞。
谢鹭想跟他道走,可刚迈步,就觉得晕眩,说晕吧,还有点飘飘然,骨头酥样浑身燥热。那边郑铣和小戏子们“噗嗤”乐,憋不住地哈哈大笑,谢鹭头重脚轻,甚至听不见他们笑声,郑铣捂着肚子招呼下人:“去,给搀到后头去!”
小火者就把人往后房扶,谢鹭晕头转向跟着走,直到被大头朝下弄到床上,他都迟滞着,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
他说“咱家”,就是不大高兴,谢鹭却不怕,直呛上去:“金棠替人顶罪,至于往死里折磨吗?”
郑铣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碗里汤左右摇晃:“谁叫他愿意顶包!”他恶狠狠,“这回不办牢他,往后都他娘骑在咱家脖子上拉屎!”
戏子们吓得噤声。
他说在理,金棠去屈尚书府时候,大概就知道自己结局,谢鹭心里刀剜似地疼:“金棠死,廖吉祥能善罢甘休?”
郑铣倒笑,随便抓个戏子搂在怀里:“他人自己送上来,还怪得着?”他嘲讽地看着谢鹭,“都样,换做是他,不定比手软,”他微眯起眼,语重心长地说,“廖吉祥也是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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