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吉祥再起来,没提裤子,而是随便脱在旁,白亮丝绸亵衣遮在屁股上,露出片半掩春光,和两条雪样细腿,漂亮极。
屠钥轻而浅地吸口气,看廖吉祥跛着脚走到脸架边,把手巾在水盆里搅湿,连亵衣也脱掉,背着他,在胸口上慢慢地擦。
这种景象屠钥见过不少,大闺女小媳妇,什姿色都有,但独独没有这样,说清纯吧,又艳冶,说艳冶吧,又有些寒气,廖吉祥全然不晓得东窗外眼睛,想着谢鹭,便把手巾往下蹭,蹭到残疾下身,细细地拭。
屠钥忽地红脸,忙把眼睛从窗边移开,明明移开,眼前却总有个白花花人影,微岔着腿,低头清理着自己私处。
他呼吸有点滞,抬头想看眼月亮,今天却是初,懊丧地,他转回去再看,廖吉祥已经穿起衣裳,件黑纱袍,他披着坐在桌边,手里握着把瓜子,“咔嚓咔嚓”地嗑,嗑开却不吃,放在块摊开来手绢上,攒小堆儿。
屠钥站在墙下,旁边番子蹑手蹑脚地给他搭梯子,他还是不大信,揪着番子膀子问:“你上次真听见……”
“千真万确,”番子贴着他耳朵,“廖吉祥和谢鹭。”
屠钥推开他,卷起袍子下摆上梯子,院儿不大,墙却高,天又黑,他摸半天才摸到下去地方。这种事他是行家,稍观察就落好脚,最近天转凉,但东墙上仍留着窗缝,他靠过去,贴着那道狭窄缝隙往里看。
屋里黑着,人还没到,他安静地躲在暗处,像个无生气影子,可心里却波澜万丈,那个勇猛廖吉祥、冷傲廖吉祥,真会让谢鹭干出那种事?
敲头通鼓时候,廖吉祥到,缝隙里亮起黄光,屠钥眯着眼看进去,廖吉祥穿着件缂丝蓝行衣,孤零零站在屋子当中。
这时院子里有声响,开门关门声,脚步声,低回话语声,廖吉祥站起来,急切地望向门扉,转瞬,门开,屠钥焦躁地蹙起眉,来确实是谢鹭。
“怎才来?”廖吉祥贴上去,含羞带怒,全然不像他。
谢鹭把抓牢他,狠狠地搂紧,那力道,屠钥甚至怕他把廖吉祥搂坏。
“你还记得,”他埋头在廖吉祥颈弯,“
他开始脱衣裳,脸色很疲惫,脱着脱着忽然不动,仰起头,奇怪地瞪着天花板,好半天,屠钥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含眼泪。
因为金棠死。屠钥胸口猛地紧,有点疼,他从没想过廖吉祥这样大珰,会为个微不足道下人流泪。
那直直地站会儿,廖吉祥把眼在袖子上揩揩,扯散头发,乌黑长发,郑铣也有,可他不样,更长些,更亮些,有婉然风致。
穿着白亵衣,他又往墙边去,边走边解裤带,屠钥定定看着,他脱裤子弯下腰,很快就传来流水滴溅声,是在小解。
屠钥惊诧,廖吉祥居然像个女人似地蹲着小解,说不上为什,胸口里那处柔软地方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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