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4 / 4）

门。他裤子很瘦，鼓突着两个窝窝头似大膝盖，上衣正中有两排闪光铜扣子。五乱依然没动。德国兵扭回头，对着大门招手。他蓝眼红鼻和从帽沿下露出来白毛，都无比清楚地被五乱看到。德国兵也看到躲在门后，像黑铁塔样五乱，刚要开枪，但已经晚。五乱个箭步蹿出，人没到，红缨枪铁矛头便把德国兵肚子戳穿。德国兵上身趴在红缨枪白蜡杆上。五乱往外拔枪时，感到有股冰凉风，从后边钻进自己腰。他双手麻木，松开枪杆，困难地转过身，看到正面两个德国兵，正用枪口对着自己胸膛。他张开双臂刚要往前冲，脑子深处啪哒响，像什东西被折断样，眼前便片碧绿。

德国兵放着枪冲进屋子，看到房梁上悬挂着个雪白女人身体。那两只只有只指甲盖尖脚，让德国兵惊愕不止。

第二天，母亲大姑姑和大姑夫于大巴掌闻讯赶来，从面缸里把璇儿救出来。她身上沾满面粉，已接近死亡边缘。于鲁氏把她嘴里面粉抠出来，又拍打半天，她才喑哑地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