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政委向围观百姓做慷慨激烈演讲。演讲毕,士兵们拉开枪栓,把子弹推上膛。政委亲自发布命令。子弹即将出膛时,穿着身白衣上官领弟翩翩而来。她步态轻盈,飘飘欲仙。鸟仙来!有人说。鸟仙传奇经历和神奇事迹立即被人们回忆起来,大家都忘哑巴。那时刻是鸟仙生中最美丽时刻,她在众人面前舞蹈着,像沼泽地里仙鹤。她脸鲜艳极,像红荷花,像白荷花。她身材匀称,肿胀嘴唇十分诱人。她舞蹈着靠近哑巴,突然停住脚步,歪着脑袋,看着哑巴脸,哑巴咧嘴傻笑。她伸出手,摸摸哑巴毡片般卷发,捏捏他蒜头般鼻子。最后,她竟然伸出手,握住哑巴双腿间那个造孽家伙,歪回头,对着众人哧哧地笑起来。女人们慌忙歪头避开,男人们却痴迷
仿佛看到那沾染着硫磺气体xx头正急遽地摩擦着粗布衣襟,有毒乳汁汩汩流淌,浸湿她衣服。母亲周身流窜着电流,她沉浸在怪异感觉里,如果是幸福那定是极度痛苦幸福。母亲为什要用如此快速度往家奔跑?们马上就得到答案。
领弟!领弟呀,你在哪儿?母亲喊叫着,从正房喊到厢房。
上官吕氏从堂屋里爬出来,趴在甬路上,昂起头,像只大青蛙。她西厢房被兵占领。西厢房里,五个士兵头顶着头趴在磨盘上,研究着本毛边纸钉成破书。他们抬起头来,惊讶地看们。他们枪挂在墙上,地雷悬挂在屋梁上,黑油油圆溜溜,宛若比骆驼还大蜘蛛产出卵。哑巴呢?母亲问。士兵们摇摇头。母亲冲向东厢房。那张鸟仙图像胡乱地放在张断腿桌子上,画上放着半个吃剩窝窝头和棵叶子碧绿羊角葱,青瓷大碗也在桌上,碗里盛着堆白色小骨头,难以分清是鸟骨还是兽骨。哑巴枪挂在墙上,地雷悬挂在房梁上。
们站在院子里,绝望地喊叫着。士兵们从厢房里跑出来,连声问着们到底发生什事。
哑巴从萝卜窖子里爬上来。他身上沾着层黄色土和些白色霉斑,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疲倦神情。
母亲顿足长吼:“糊涂啊!”
在家地道尽头,那个陈年草垛下边,哑巴*污三姐上官领弟。
们把她从地道里拖出来,把她抬到炕上。母亲流着眼泪,用那条满是硫磺味儿毛巾,蘸着盆水,点点地,仔细地擦拭着领弟身体。母亲眼泪落在领弟身上,落在她那只留着牙印Rx房上,她脸上却是动人微笑。她眼睛里闪烁着美丽、迷死活人光彩。
五姐闻讯跑回来,直着眼看着三姐。她句话也没说,跑到院子里,从腰里拔出颗木柄手榴弹,拉开弦,扔进东厢房里。手榴弹臭火,没有响。
枪毙哑巴地方就是枪毙马童地方:村子南边,个中间生长着臭蒲、边上倒满垃圾臭水坑。哑巴被五花大绑着推到坑边,几十个兵持枪站成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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