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个稀巴烂!”司马库说,“如果没有老子放那把火,哼!”
“有个治烧伤偏方,待会儿让人送来。”沙月亮笑眯眯地说。
司马亭吩咐姚四:“摆宴,给沙队长接风。”
姚四为难地说:“维持会刚刚成立,没有分钱。”
司马亭道:“你怎这笨?皇军不是家皇军,是全镇八百户人皇军;鸟枪队也不是家鸟枪队,是全镇老百姓鸟枪队。各家各户去凑粮凑面凑钱,大家客人大家招待。酒算家。”
沙月亮笑道:“司马会长真是两面讨好,左右逢源。”
司马亭道:“没有办法,就像老马牧师说那样,‘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马牧师揭开锅,把用新麦子面抻出面条下到沸腾滚水里。用筷子挑挑面条,他盖上锅盖,大声对灶前烧火母亲说:“火力稍微大点。”母亲答应着,将大把金黄柔软、散发着香气麦秸塞进灶膛。叼着母亲xx头,斜眼看着灶膛里熊熊燃烧火苗子,侧耳听着麦秸燃烧时发出噼噼剥剥爆响,回想起方才情景:他们把放在筛面笸箩里,让平躺着,但翻身便趴起来,让视线对着正在案板前揉面母亲。母亲身体起伏着,那两个丰满宝葫芦在她胸前跳跃,它们召唤着,与交流着神秘信息。有时它们把两颗红枣般头颅凑在起,既像接吻又像窃窃私语。更多时刻里它们是在上下跳跃,边跳跃边咕咕咕咕地鸣叫着,好像两只欢快白鸽。对着它们伸出手,嘴巴里流出口水。它们突然羞涩,紧张,红晕蒙住它们脸,细密汗珠在它们之间峡谷里汇成小溪。看到在它们身上有两颗蓝色光点在移动,那是:马洛亚牧师目光。从他幽蓝眼窝里,伸出两只生着黄毛小手,正在抢夺食粮,心里升腾着缕缕黄色火苗。张开嘴,准备哭,继而发生事情更加可恼。马洛亚眼里小手缩回,但他胳膊上大手却伸向母亲前胸,他高大身体站在母亲背后,那两只面目丑陋大手,捂住母亲胸前那两只白鸽。他手指粗鲁地抚摸着它们羽毛并野蛮地捏着、夹着它们头颅。“
可怜宝葫芦!温柔白鸽!它们扑楞翅膀挣扎,紧紧地缩着身体,缩呀缩呀,缩得不能再小,然后又突然膨胀开,翅羽翻动,渴望着展翅欲飞,飞向辽阔无边原野,飞进蓝天,与缓缓翻动云朵为伴,让和风沐浴,被阳光抚摸,在和风里呻吟,在阳光中欢唱,然后,宁静地往下坠落,坠落进无底深潭。放声大哭,泪水迷蒙着双眼。母亲和马洛亚身体晃动,母亲哼哼着。“放开,你这驴,孩子哭啦。”母亲说。“这小杂种。”马洛亚悻悻地说。
母亲抱起,慌慌张张地颠着,抱歉地说:“宝贝,儿,委屈死个亲疙瘩肉蛋蛋呀。”说着,她把白鸽送到面前,恨恨地、急迫地、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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