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课后或者是茶后饭余时候他常常说他同僚中有个叫小武敬介优秀男子,这个男子在西南战争中不幸失去右臂,后来进偕行社。无论是学业还是武艺都远远在他之上。如果他身体健全,已经是将官。还说这个人才埋没在个意想不到地方。”
“他当着大家面说吗?”
“是,所以这位教官教过军官都知道小武先生,出入偕行社军官中寺内先生教过人都……”
“住嘴!”
小武想把耳朵捂住。这家伙同情,可不需要什同情。小武直视正前方,闷闷不乐地陷入沉默。
“从严整治、探望病情故事不用再说,在治学方面严厉不严厉?”
小武憎恨扎根在伊藤心里深处寺内。
“学习上倒不怎严格。他总是说有学问再好不过,可是在军队里,和睦比学问更重要。”这种说法符合学问般寺内。小武边听边冷笑。
“他还说自己信条是不违背天命。”
“不违背天命?”
。这件事也是从学长那儿听说。有次请来个说书先生,为军官们小聚会讲述《赤穗义士铭铭传》中赤垣源藏事迹,其中讲到哥哥汐山伊左卫门费尽心机保护弟弟段时,听见他说声‘受不’,就用手蒙住眼睛站立起来。”
两个人总算走到坡下,位老妇人在坡道前双手插在腰间,人力车也停在这里,雇用壮汉从后面推着上坡。
“崴脚时候他还特意来医院探望,说激励话。当时真是打心底感激他。”
小武突然想说句话讥讽他下。
“结果你怎样呢?”
“说错什惹您生气吗?”
伊藤诧异地问。
小武边合上风衣领子,边想伊藤所谓寺内诚实厚道友情,对自己来说是不可饶恕亵渎。
这句话小武在口中重复两遍,他觉得这句话隐约吐露出寺内现在心态。
可难道不也是这样吗?不是违背天命,而是天命违背。
对自己来说,天命岂不是太不合理吗?天命可以由得它不合理吗?明明不合理却还要人服从吗?寺内,世上人不都像你小子样总是受天命保佑。你小子向着光,倒成你影子。想到这里,小武心里再次涌上股无法排遣愤怒。
伊藤像是想起什似说:“是从教官那儿听说您事情,来这儿之前就知道您。”
“寺内跟你说起吗?”
“啊?”
“那你退役就得以幸免吗?”
“这个,可是……”
“得吧。”
话出口,小武就为自己找茬儿泄愤而感到羞愧,伊藤默默无语地走着。右边壕沟石头围墙上方白墙面在夜幕中依稀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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