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县长与庞书记关系非同般。必须承认,虽然并不是因为她才周末不回家,但她出现使更不想回家。
这次她没有穿那件红裙子,想也许是曾经跟她开过玩笑起作用。上次看着她裙子对她说:“春苗,昨天给庞大叔打电话,让他给你买件新裙子。”她红着脸说:“你怎能这样呢?”赶紧说:“逗你玩呢。”这次她穿着条深蓝色牛仔裤,上身穿件白色半袖小衫,依然是鸡心领、领边蕾丝针织什,脖子上还是红绳绿玉。她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脸白得不对劲,目光发直。急忙问:怎啦?她看眼,撇撇嘴,“哇”声就哭起来。这个星期日,办公楼里有人加班。手足无措,慌忙把门打开。她哭声像群鸟,飞到走廊里。急忙把门关上,又把窗关上。在生中还从来没碰到过这样棘手问题,搓着手,像只初被关进铁笼焦躁猴子,边转圈,边低声劝解:“春苗春苗春苗,别哭别哭别哭……”她肆元忌惮地哭着,声音更加响亮。又想拉开门,马上又意识到绝对不能开门。坐在她身边,出汗右手抓着她冰凉右手,左胳膊从她背后揽过去,左手拍打着她肩头,连连劝解:“别哭别哭,有什事跟大哥说,在这高密县城里,什人这大胆,竟敢欺负们春苗姑娘?告诉大哥,大哥去把他头拧转百八十度……”但她只是哭。闭着眼哭,大张着嘴巴,像个任性小女孩。珍珠般泪珠,串串地滚出来。跳起来,然后再坐下。星期天下午个年轻女人在副县长办公室放声大哭,这算什事呢?后来想,如果当时手边有那种治疗跌打损伤、肌肉酸痛伤湿止痛膏,就会揭下帖,封住她嘴巴。后来想,如果当时能下狠心,像个绑匪样,把臭袜子揉成团,塞进她嘴巴,事情也会朝着另外方向发展。但当时采用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最愚蠢方法而从另外种角度来看又是最聪明方法:抓着她只手,扳着她肩膀,用嘴,堵住她嘴……
她嘴很小,嘴很大,就像茶杯扣住酒盅样严丝合缝。她哭声猛烈地冲进口腔,激得双耳深处阵轰鸣,随即又短促地响下,她不哭。这时,被种平生从未体验过奇异感觉击垮。
虽然已经结婚生子,但说来似乎撒谎,十四年婚姻生活中,与她性交(只能这说,因为根本就没有爱)总共十九次,接吻嘛,勉强算次吧。那还是看过场外国电影之后,受电影中此类如痴如醉镜头影响,搂住她,对她伸过嘴去。她头扭来扭去,卓有成效地躲避着,后来总算在慌乱中碰上,但感觉是犬牙交错,充满敌意,而且,股从她嘴里散发出来腐肉般臭气,熏得头脑子里“嗡嗡”地响声。立即松开她,从此再也没动过这种念头。在那屈指可数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