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
“是不是他忘值班事?”
“他不会忘记。”
“可怪害怕。”
伦子突然转过脸来,盯住阿薰。
“这个……”
伦子被追问得无可奈何,随意搪塞下后,喝口咖啡。
“若是这时来急诊患者必须马上做手术,那可怎办呢?”
“那他就做呗!”
“可是他醉,能做吗?”
伦子抬起头来,书页已经翻过三分之二。
“给你冲杯咖啡吧?”
“好。”
阿薰敏捷地站起来,点着煤气。这房间靠里角落由白布帘遮着,后面有张双层床铺和两个橱柜,咖啡和茶杯都放在那里,阿薰从那里取出速溶咖啡和方糖,摆在桌面上。
“放几块糖?”
静。除石仓老人在病房里喊疼以外,只有那个因脑震荡住院青年杉本说他浑身发冷,来要两片感冒药之后便没事。
门诊五点下班,但有四名患者没赶上正常工作时间,五点多才到,其中两人只是替换包扎纱布轻伤,另两名也只是注射营养剂和用治疗湿疹药物而已。
大约每两天就要抬来个急救患者,而今晚则没有。
根据《医师法》,八点钟前像伦子这样不经医师许可,擅自给患者感冒药、换纱布都是违法。但是,这类小事伦子从不同直江联系。虽然名义上叫作处理,但其内容是千篇律,即使真给直江医师打电话,他也肯定会说:“按照以前方法处理下就可以。”
九点钟,给病房关完灯,直江医师仍未回来。
“你怕什呢?”
“若是有急诊患者……”被伦子盯住,阿薰有点口吃。
“那不是们责任!”伦子气呼呼地说
“那可是必须要做。”
伦子回答依然是冷冰冰。阿薰觉得值班医师不在,把这大医院交给她们两人,心里很是不安。
“打电话问问不行吗?”
“问问又能怎样?”
“侦察下情况。”
“块就行。”
电视刚关上,夜街轻微嘈杂声似乎又恢复。
“咖啡倒多。”阿薰端着几乎溢出杯口咖啡,步步走到坐在沙发上伦子身边。
“谢谢!”
“直江医师喝酒去这长时间,能行吗?”
干完夜班工作该做事以后,伦子接着读那本畅销书——某女作家描写爱情部小说。阿薰调低电视机音量,开始看起歌谣节目来。
护士休息室在三楼电梯右手边,与电梯入口正对面窗户朝着大街,从左右分开二十厘米窗帘隙缝间可以看到夜灯映照大街。
九点三十分,歌谣节目播放完,阿薰伸伸懒腰。她从早上八点来到医院,下午去准护士培训班学习,接着回来上夜班,紧张天使得年轻阿薰疲惫不堪。然而,她必须坚持学完两年课程才能毕业。伦子脸几乎埋在头发里,低垂着头沉醉于读书。阿薰站起来关掉电视后朝窗外望去。
“直江医师还在喝酒?”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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