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伸内心里希望事实如此,但是他有些信心不足。
“爸爸,虽然并不想说出来,但是医生确实告诉过,这与苏醒过来是两码事。”
尽管事实如此,但是妻子这个动作还是很接近有意识状态。就算是厢情愿,高伸也要坚定地相信,妻子正步步地朝康复阶段迈进。
“或许,给她些刺激会收到效果。”
第二天,容子将此事告知野中医生。医生给出意见是,仅凭这些举动不能说明病人已经苏醒,不过值得尝试下刺激疗法。
虽然要和盘托出自己趁女儿们不在,偷握妻子手,这令他多少有些害羞,但是他还是把情况五十地讲出来。容子听完点头说道:
“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替妈妈擦身子时候,她会悄悄地睁开眼睛哦!可是那感觉和清醒状态不大样!”
“刚才护士也是这说,不过……”高伸还是不死心,“虽然光跟她说话是没有反应,但是接触她身体,说不定她真能感觉到。”
“那,后来怎样啦?”
“以为她有反应,就跟她说话,但是,她又把眼睛给闭上。”
只是无意识、无目地睁开又闭拢吗?
高伸难以置信地反复自问着。
“好歹,刚才那瞬间总该是清醒吧?”
哪怕是短短瞬间,只要妻子有过反应,这本身就足够重要。退万步说,就算她尚未真正苏醒,只要能够暂时睁开眼睛,也许就预示着她不久会真正地苏醒!
想着想着,高伸情绪渐渐地高涨起来。
听医生专业意见,大家立刻商议具体可行方案。结果他们致决定,先给邦子在耳边放点儿音乐。
“妈妈年轻时,爱听什音乐来着?”
被女儿们问,高伸还真有些答不上来。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他和妻子刚开始交往时候,日本正流行着美空云雀《伤心酒》,同时,西方披头士也传入日本,在年轻人当中掀起股铺天盖地狂潮。于是,他们经过遴选,将妻子直钟爱岸洋子
“当时也和您想法样。可是,之后又擦几遍身子,还抓住她手,但是有反应就那次!”
确实,高伸也试过反复多次握住妻子手,但是妻子始终闭着眼,再没有任何回应。
“那难道,真是偶然反应吗?”
“可是,她确实清清楚楚地睁开眼,而且还动动嘴唇呢。”
“那说不准是认出爸爸来吧。”
只要给她定刺激,妻子是会有反应,哪怕是短短瞬间。至于这刺激到底该怎样给,他暂时还说不清楚,不过他似乎看到进行此类尝试价值。
“喂,你刚才是醒着吧?”高伸又次试着问妻子,“刚才,你确实看见吧?”
然而,无论他怎问,妻子都充耳不闻,兀自昏睡着。
傍晚时分,高伸终于盼来女儿们,他忙不迭地将下午发生幕讲给她们听。
“握着你妈妈手,她就睁开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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