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昏迷中，病人也常常会睁开双眼
。”
这怎
可能？高伸难以接受这样结论，但护士检查完输液瓶和导管之后，交代
句“液体快挂完时，请告诉
们声”，离开房间。
当房间里再度剩下高伸人时，他又弯下腰，抚摸起妻子手臂，从手腕到手指，然后捏在自己掌心。
他按照先前促使妻子睁开眼睛动作程序，连续试两遍，可妻子仿佛忘记般，闭着眼睛，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刚才切果真只是个偶然吗？那双眼睛真
无论高伸怎呼唤，妻子都紧闭双眼，仿佛疲倦至极，不想再睁开。
高伸时间恍如置身于梦境中。
虽然现在妻子双目紧闭，但是就在刚才，她确实睁开双眼瞧着自己，还动动嘴唇想表达什。无论别人会怎说，这些都是高伸亲眼所见，千真万确事实。
高伸立即按响床头铃，与护士站取得联系，通报妻子睁开双眼情况。
很快，位资深护士赶过来。她细细观察，又连声呼唤两三声，确认没有任何反应之后，轻轻地摇摇头：
“是阿高啊！”
他再次握紧妻子手，呼喊着。
“你认出来吗？”
高伸面紧握妻子手不放，面又腾出另只手轻轻地摇晃她肩膀。他晃动几次之后，妻子嘴角微微偏偏。
“你想说什？”
，妻子原本紧闭双眼睁开！
“啊……”
高伸不由自主地叫出声，重新打量妻子脸。
直沉睡中妻子真睁开双眼，正直勾勾地看着他。高伸刚才既没有呼唤，也没有倾诉，他只是抓着妻子手，体会着她温度而已呀！
“喂……”
“很遗憾，病人好像并没有苏醒。”
“可是，她刚才真是睁开眼睛……”
并且，妻子是在高伸握住她手时睁开眼睛，而在他兴奋地想去拍打她脸颊时，才侧过头去闭上双眼。
这样举动难道不能证明，妻子在刚才那瞬间里，确实已经恢复意识吗？
但是，护士话无情地粉碎他希望。
“你醒，对吧？你认出来，对吧？”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或许她将永远不再醒来，高伸心里有些发急。
“是呀！你快起来！”
高伸不由自主地去拍打妻子脸颊，妻子下意识地将头偏，同时，上下眼睑如照相机快门闪，“唰”地闭上。
“喂，不行呀！你不能睡呀！”
他开口。小女儿香织还直希望，妈妈醒来时，能最先看到她模样呢！如今妻子醒，看到竟然是自己脸！
“是呀！你认出来吧？”
妻子没有回答，眼睛仍旧盯着他。他甚至在妻子棕色眼眸中央看到自己脸和身穿白衬衫。
“是，阿高呀！”
两人新婚之初，妻子将高伸名字略去后面“伸”字，直喊他“阿高”。所以他特意使用这个老称呼，想帮助妻子迅速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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