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茂才又有些急:“真要倒赔八万七千匹,鬼都不上门。说,这是笔细账,得慢慢算。”
正说着,杨金水那个随从太监走进来,打
几个徽商立刻在底下交头接耳起来。
“这话干脆挑明好!”何茂才担心事情不成,不喜欢郑泌昌还这般绕着弯子,大声接过话来,“接沈石家财这个事,们找也不只你们几位。南京、苏州、杭州还有十几家商家都想接。刚才也说,为什给你们,因为你们是胡部堂同乡,有几位还和胡部堂有亲谊。你们要是犹疑,明天别商家来,们就只好给他们。你们要接这个事,就赶快报个数。二十五座作坊,各人要多少,现在就签字画押。”
几个徽商被他这样说,都面面相觑。
那个老年徽商:“请问何大人,们如果每人要五座作坊,今年各要给朝廷贡缴多少丝绸?”
何茂才:“十万匹丝绸。”
人。他现在坐在这里,朝廷不答应,们敢把这些作坊分给你们吗?”
坐在左边第位个老年徽商:“杨公公和两位大人不要生气,们无有诚意,也不会来。适才王老板说那个担心,实话说,们大家都有。当然,如果杨公公能给们交个底,们自然就没有这个担心。”
那些商人都把目光望向杨金水。
郑泌昌眼紧紧地望着杨金水,赔笑道:“杨公公,你老是不是说几句,也好让他们放心。”
杨金水:“那就说几句。沈石这些作坊不是织造局,可这多年来他确实是在为宫里当差。现在他是犯别官司,家产才被官府抄,官府怎处置,织造局认可就是。”
那徽商听后立刻愣住,其他商人也都愣住。
好久那老年徽商望向郑泌昌:“郑中丞,何大人刚才说每五座作坊今年就要给朝廷十万匹丝绸?们没有听错吧?”
郑泌昌也只好答道:“是十万匹。”
那姓王中年徽商:“可五座作坊,今年满打满算织半年,最多也只能织出万三千匹丝绸。岂不是要倒赔八万七千匹?”
所有徽商目光都紧紧地盯着郑泌昌。
“都听到吧?”何茂才望向那些徽商大声问道。
那个王老板继续问道:“请问几位大人,沈石平时织卖丝绸都不要缴税,们接他作坊是不是也可以不缴税?”
郑泌昌接言:“你们接作坊后就是给织造局当差,自然无须缴税。”
老年徽商接言问道:“总不成又不要们缴税,织造局还拿钱买们丝绸,那好处岂不都让们得?”
何茂才又要插言,郑泌昌拦住他,先望眼那位老年徽商,又慢慢望向其他几位徽商:“这话问到点子上。皇粮国税,做哪行都得缴纳。既不要你缴税,你们当然就得要为宫里贡缴丝绸。这是笔细账。诸位耐住性子,待后们会笔笔跟你们算清楚。算完以后,你们就会知道,接沈石这个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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