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条长,然后左边也有条,有
敬之站起来,转身去卧室。
明亮灯光下,有己子独自坐在那里。
鸦雀无声,四周笼罩在静寂中。
必须尽快考虑清楚,但有己子现在既没有精力思考,也没有力气回忆。就像失去巨大支柱,有己子心里只有空白。
远处传来汽车驶过声音,而后又消失。
“……”
“被自己不爱男人做绝育手术,这也算是种报复。”
这就是阴险。有己子怀着阴郁、沉重心情,趴在地上。
有己子哭着,时间流逝着。
时钟敲响,十点。
现在无法考虑任何事,只是个劲儿地哭,随之而来是悔恨、愤怒和恐惧。有己子只是哭,脸在榻榻米上来回蹭着。
“你再也不能生小孩。”
敬之声音犹如法官宣判,从有己子正在哭泣脸上方传来。
“尽管如此,你要是觉得久坂好,那你可以去他那里!”
黑暗中,有己子听到那声音。这是判决,是定罪。敬之在宣判,有己子趴着接受处置。
“问问你自己不就知道啦。”
短暂沉默。很快,敬之拿起桌上打火机,说起来。
“从开始,你就没有爱过。而且现在也不爱。”
“怎会……”
“你不用安慰,有思想准备,才和你结婚。”
只有钟声,听上去异常响亮。
有己子像被什牵引着,站起来,慢慢地解开腰带。
敞开和服,解开衬衣纽扣,拨开内衣,纤细身腰下面显露出白皙肌肤。
有己子闭上眼睛,然后右手点点地靠近丈夫刻下那道暗红色伤痕。有己子知道,那里刻着丈夫长达七年苦涩和悲哀,在那里能看见潜藏在冰冷、敏锐丈夫心中情感。
这道伤疤既是有己子,也是敬之。
哭到最后,切变得虚幻,有己子模糊地想起与久坂两人看到、树林中那片白色世界。
被久坂拥抱感觉,还有嘴唇感受到那令人发抖喜悦,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冰冷、漆黑而又遥远雪原尽头,有己子独自站立,无人支撑,也没有人打招呼。在哭得筋疲力尽有己子心里,只有个念头:只有自己个人。
“这件事,也许应该早点交流下。”很快,敬之像是想起什,“但是,也很害怕提起这件事。”
有己子本人也样,现在如果问那个问题,未必就有答案。
“今天晚上,相互考虑下吧。”
“久坂也知道你不能生小孩。”
“为什……”
“他见习这个手术。”
刹那间,把冰冷刀刺穿有己子身体。
“是叫他来见习。”
“……”
“你是教授女儿,所以想与你结婚。你不爱,这早就知道,所以也就算。可是……”敬之把眼镜框往上推推,调整下呼吸,“绝不饶恕你接近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
“久坂。”
有己子双手捂住脸,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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