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甚来!”赵高训斥句指点道,“夏商周三代,青铜九鼎乃是王权神器,于是有楚庄王中原问鼎之说也。自九鼎神奇消遁而战国统,这皇帝印玺就成皇权神器。为甚?秦之前,臣民皆以金玉为印。自始皇帝以来,天子独以印称玺,又独以玉为印材,臣民不能以玉成印。故此,玉玺便成皇帝独有之天授神器也!这印钮是何物?知道?”
某事,总有诸多额外周旋,是以赵高每每为这加盖印玺深感不便。
这日,赵高接少府章邯紧急奏章,请以骊山刑徒与官府奴隶子弟编成大军平定,bao乱。赵高立即拟定皇帝诏书,可想到要找胡亥书写手令便大大皱起眉头。平定山东盗军自然要做,否则赵高也照样要被咔嚓。可赵高不想让胡亥知道天下大乱,赵高要让胡亥沉湎于奇异享乐不能自拔,成为自己股掌之间玩物。然则不找胡亥又不能加盖印玺,赵高时当真感到棘手。
“召阎乐。”思忖良久,赵高终于低声吩咐句。
早已经是赵高女婿且已做咸阳令阎乐来,带着队随时听候命令驻屯咸阳材士营剑士。两人密商片刻,立即带着剑士队向符玺事所来。阎乐虽是犬马之徒,然赵高很明白此等大事必须亲临,印玺要直接拿到自己手中,不能在任何人手中过渡。符玺事所在皇城深处座独立石墙庭院,虽大显幽静,却也有个什人队执戈郎中守护着。赵高是郎中令,统辖皇城所有执戈郎中,到得符玺事所庭院外立即下令护卫郎中换防。十名郎中离开,阎乐立即下令剑士队守护在大门不许任何人靠近,便大步跟着赵高走进这个神秘幽静所在。
“郎中令有何公事?”幽暗正厅,个白发老人迎出来。“皇帝口谕:交皇帝印玺于郎中令。”赵高很是冷漠。“郎中令敢矫诏?”老人冷冷笑。
“足下该当明白:皇帝印玺必须交郎中令。”阎乐阴狠地笑。
“大秦社稷依旧,大秦法统依旧……”
话音未落,阎乐长剑洞穿老人胸腹。老人睁着惊愕愤怒双眼,喉头咕咕大响着终于颓然倒地。赵高冷冷笑,把揪下老人胸前硕大玉佩,大步走进石屏后密室,片刻之间便捧出方玉匣。见赵高点头,阎乐走到门外挥手,剑士队立即冲进庭院各间密室,几乎没有任何呼喝动静,片刻间便悉数杀死符玺事所全部皇族吏员。
当夜,赵高向章邯发出加盖皇帝印玺诏书。之后,赵高小宴女婿阎乐与族弟赵成贺功。阎乐赵成都没见过皇帝印玺,口声请赵高说说其中奥秘。赵高也有几分酒意,说声索性教尔等开开眼界,便搬出那方玉匣打开,拿出那方人人只闻其名而不见其实天下第印玺。那是方在灯下发着熠熠柔润光泽而说不出究竟何等色彩美玉,其方大约三四寸许,天成古朴中弥漫出种荧荧之光。
“方石头,有何稀奇?”赵成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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