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想就自己要不要亲上河渠再争,只想将蒙恬坐镇摄政之事定下来,朝会便算结束。谁知上来便绕在这个根本上,还是没有回避得开。嬴政沉着脸正要说话,老廷尉却开口:“诸位议论,老夫以为没有触及根本。根本者何?秦国灾情旱情也。秦王是否亲统河渠,决于秦国灾害深浅。今诸位不触灾情,说国君不离都城之传统,二说怕六国耻笑,三说无战无危,言不及义也,不足为断也。”老廷尉话音落点,大臣们便哄嗡开来,眼见便要对着老廷尉发难。论战开,定然又是难分难解。嬴政断然拍案,话锋直向班经济大臣:“大田令,你等执掌经济民生,至今仍然以为国家危难只在外患?”殿中骤然安静,大田令心有不甘地拱手答:“启禀秦王,当然还有内忧。”嬴政冷冷笑:“内忧何指?”大田令时愣怔:“启禀君上,这,这内忧可有诸多方面,句两句,老臣无从说起。”嬴政拍案而起:“国家之忧患,根本在民生。千年万年,无得例外。民生之忧患,根本在水旱。千年万年,无得例外。大旱之前,不解忧国之本,情有可原。大旱两年,诸位仍不识忧患之根本,以己之昏昏,焉能使人之昭昭!”
“天害人,不下雨,自古无对。”大田令忧心忡忡地嘟哝句。
“天害人,人等死?!”嬴政勃然变色。
经济大臣们正附和着大田令摇头叹息,被骤然怒喝震得个激灵。
嬴政直挺挺矗在案前,铁青着脸大手挥:“本王如下决断,不再朝议,立即施行:其,本王行营立即驻跸泾水工地,大决水旱,务必在夏种之前成渠放水。其二,咸阳令蒙恬会同老廷尉,留镇咸阳,暂领政事;其三,经济十署之大臣,留咸阳官署周旋郡县春耕夏忙,经济十署之掌事大吏,随本王行营开赴泾水。”嬴政说完,凌厉目光扫过大殿,虽说不再朝议,可还是显然在目光询问:谁有异议?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举殿齐声吼。
见秦王振作决意,原先异议大臣们人人羞愧尴尬。毕竟,无论大臣们如何以传统路子设定秦王,对于如此个不避危难而勇于决战国王,大臣们还是抱有深深敬意。当秦王真正地拍案决断之后,所有犹豫所有纷扰反而都烟消云散。大臣们肃然站起,齐齐声老誓,便铁定地表明追随秦王心志。王绾知道,秦王此刻尚未真正烦躁,连忙过来拱手道:“君上且去早膳,臣等立即会商行营上渠事宜。”蒙恬与老廷尉也双双过来:“臣等立即与各署会商,安定咸阳与其余郡县。”王绾眼神示意,大屏旁侍立赵高立即过来,低声敦请秦王早膳。嬴政没有说话,沉着脸大步匆匆去。蒙恬老廷尉班人,挪到咸阳令官署会商去。王绾与班年青经济大吏们,则留在东偏殿会商。堪堪午时,切筹划就绪。大吏们匆匆散去,咸阳各官署立即全数轰隆隆动起来。
次日清晨,秦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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